“啊?”
捲毛撓了撓腦袋:“你啥時候知道的啊?”
“凌楠阿姨聯絡了駱凌菲的好朋友,你去調查鄭彥渤的時候,我跟她們見過面了。”
“她們說什麼了?”林文覺著急道:“當年……”
他說到這兒苦笑一聲:“當年也是鄭老師負責跟她們瞭解情況的。”
遲夏說:“駱尋私下肯定也會找她們,不過當時誰都不會把這些事情聯絡到一起。”
“什麼意思?”
遲夏:“當時駱凌菲的其中一個朋友在大學做助教,我父親在她們學校有個心理學講座,她當時也去聽了那個講座,並且在聚會的時候將這件事分享給了駱凌菲和另外幾個朋友。”
“然後呢?”
捲毛越聽越覺得腦子不夠用:“這跟駱凌菲有什麼關係?”
“我查了我父親當時的演講,他的演講主題是變態人格,其中重點講到了邊緣型人格障礙和偏執型人格障礙,以及自卑型人格障礙這三種。”
所有的一切都通了。
“在這場普通的聚會中,沒有人知道駱凌菲把這場講座的內容聽了進去,因為她一定早就發現了鄭彥渤的不同……是……是不是?”
真相逐漸變得清晰,林文覺卻一點都感覺不到雲開霧散的暢快。
遲夏卻只能點頭:“是,所以她一定會去找我父親,她想要給鄭彥渤治病。”
蝴蝶輕輕振翅,所有人的命運都由此發生了改變,更或許,大家的命運本該如此。
她和駱尋,也因為這一丁點緣分,被人強行牽扯到了一起。
“但所有的一切現在都只是我得猜測和推理。”
遲夏凌然開口:“我們沒有任何證據。”
因為所有的關鍵線索,都在鄭景懷那裡。
“駱尋需要知道真相。”
林文覺深吸了一口氣,那口氣撥出來的時候都有點顫抖:“他總歸會知道的,瞞是瞞不住的,遲夏,鄭老師那邊……”
“有人在盯著。”
遲夏低頭,手指摩挲著:“你先拖著駱尋,我畫像結束後,跟你一起去餘吉。”
她站了起來:“我親口告訴他。”
林文覺嘆了口氣:“好,那我等你。”
***
遲夏去畫像的時候,餘吉,駱尋接到了駱緯鈞的電話。
駱緯鈞跟駱尋細細說明了白天去見遲夏的事情。
要掛電話的時候才說:“對了,鄭彥渤你知道吧,你師父那個兒子,他今天也去警局了,你媽想去跟他打個招呼,遲夏不建議,所以我們也就沒去了。”
駱尋應著,忽然就想起了林文覺那個眼神。
從林文覺回到東州,他的電話就一個都沒接,訊息也不回,遲夏也是,只回了個訊息說在畫像,他問起案子的事情就不再回了。
駱尋掛了電話,給林家老爺子打了個電話過去,一問,老爺子身體好著呢。
餘吉開始下起雨來,駱尋捏著手機看著雨點打在乾涸的地上。
“尋哥,你想啥呢?”黑子搓著胳膊出來:“還不睡?”
“睡不著。”駱尋點了根菸,手機在手裡轉來轉去:“你去睡吧,我打個電話。”
“跟誰打啊?”黑子開玩笑:“女朋友啊?”
“管的還挺多,趕緊進去。”駱尋踢了他一腳。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黑子胳膊碰了碰他:“你兄弟我最會看臉色了。”
“是有點不好。”
駱尋哼笑:“又不知道哪兒不好,就是悶的有點難受。”
黑子腳下踢著地:“下午不是好好的嗎,我聽說屠國林他前妻說了,屠國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