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或許,走了吧!”馮清如說著說著,淚水又要湧落下來。
看來,兩人是吵架了!
紅鳩與王遇會心地看了一眼對方,一下子皆明白了。
“這大半夜的,李宿衛不能走!他啊,肯定是在宮裡什麼地方!我去找找看!”王遇機靈地說道。
馮清如沒有阻止,也沒有答應,只是伏在紅鳩的肩頭,鼻頭紅腫的像顆紅櫻桃。
王遇心領神會,與紅鳩使了個眼色,便悄悄地離開宮去。
王遇走後,紅鳩扶著丟了魂似的馮清如進了房間。她一路攙著馮清如走至床邊,而後扶著她坐下,幫她脫下了鞋子,讓她安心地躺下。
“楚楚怎麼樣了?世子送她回來了沒有?”馮清如躺在床上,仍然不忘了關心馮楚楚。
她坐在巷道,並沒有遇見拓跋靖。
“早就回來了!估計啊,正在做夢呢!”紅鳩打趣地說著,想逗馮清如開心。
“哦!那就好!”
可能他走了別的道,回去了。
馮清如在心底,對自己說道。
“郡主就好好休息吧!睡一覺,明天就好了!”紅鳩撩著馮清如鬢角被風拂亂了的髮絲,溫柔地勸撫道。
“嗯!你也去睡吧!我也想睡了!”馮清如強作堅強,莞爾一笑道。
“那我出去了哈!郡主要好好睡覺,不準胡思亂想!”紅鳩梗著頭,古靈精怪地說道。
“嗯!”馮清如又點頭,淺淺地笑了笑。
紅鳩應聲起身,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馮清如,最後掩門離去。
她說是去睡覺,但她哪裡能放心,現在只是站在門外,悄悄地留意著門內的動靜。
門內,馮清如躺在床上,睜著大眼,回想著李奕今天的話。
猜不透?到底是什麼猜不透?你到底在想什麼?
她想啊想,怎麼想卻都想不明白。
……
馮清如回長樂宮兩個小時前。
李奕傷心欲絕地留下馮清如,心裡亂成一團。他左右難安,取了一壺酒,便溜到了賞荷亭中月下獨酌。
“我說我笑你太狂,愛恨情仇淡如常。清明若是不相認,兒淚從此遠衣裳。啊!~好酒!”李奕屈膝獨坐在亭中的欄杆上,自飲自嘆,人未醉,心卻已醉。
“啪!啪!啪!~”
不遠處傳來清脆的掌聲。
李奕聞聲看去,藉著月色,卻發現是拓跋靖站在亭外。
他還沒來得及戴上面具,拓跋靖卻已經走近上前。
“好詩!好詩啊!”拓跋靖拍手稱讚,繼而別有深意地說道,“不過,李護衛這首藏頭詩,會不會太明顯了點兒?”
這拓跋靖見到李奕,卻是一點也不驚異。
李奕“哼哼”了兩聲,白了拓跋靖一眼,不理不睬,而後裝作從容不迫地灌了一口酒。
“我愛清兒!這對太后的情意,表達的,也夠直接了!”拓跋靖一邊讚不絕口地說道,一邊又納悶地說道,“不過,李宿衛怎麼不直接對著太后說去?”
“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管這些做什麼?”李奕跳下欄杆,坐在桌前,借酒狂言道。
“啊!這要是別人啊,我自是不管!但是,你不同!”拓跋靖一邊饒有深意地說著,一邊漫步走至亭中,坐在了李奕的旁邊。
“我?不同?我有什麼不同?”李奕灌了一口酒,輕蔑地笑道。
“因為你愛的是太后!”拓跋靖微挑著嘴角,露出一絲奸邪之笑。
“我愛太后又怎樣?難道,你是想向陛下通風報信,說我對太后~圖謀不軌?”李奕又“呵呵”冷笑了幾聲,拎著酒壺晃盪。
“李宿衛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