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拿起了話筒,微微的顫抖表露出她此刻的心情。見此景周大媽有了一絲疑惑。張了張嘴想說些啥,可最後還是沒說出口,反身退出了傳達室並將門給掩上了,將空間留給了洛瑜旻。
“瑜兒。是你嘛。。。”洛柳青雙手捧著話筒,輕啟的朱唇也是微微顫顫的,就連說話的語調也帶著抖動。
印象中的女兒還是那個用牛皮筋扎著兩個羊角辮黑黑瘦瘦的,雖然每年她會寄回一個包裹,裡面買的衣褲鞋襪也都是逐年加大的,可記憶總歸是記憶,和實際總是相差很多。
這兩年,洛柳青寄給女兒的褲子沒一條合適——都偏短。她根本沒想到女兒早已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那個頭和身材堪似模特。上下比例更是比黃金分割線切出來的還要標準。
雖然這麼久沒和家中聯絡。陡然間將電話打至女兒的學校,也證明了洛柳青並沒有徹底的忽視這個女兒,而是以自己的方式在默默的關注著,說到底,洛瑜旻是她的長女。飽經十月懷胎,分娩之痛的親生骨肉。
那聲音聽到洛瑜旻的耳朵裡就象是天外之音,聽著非常熟,可又有些陌生。
“瑜兒”?這樣稱呼她只有一人,那就是她的親生母親洛二丫,姥娘和姥爺都是稱她為“旻丫頭”,父親則是直接喚她“大丫”。
小姑娘整個心靈都為之一顫,大腦瞬間就短路了。
“瑜兒。。。”飽含著母愛的聲音再一次的喚了一嗓子,洛瑜旻清醒過來雙手緊緊的捧著話筒貼著耳朵大喊:“媽,媽,是不是你?我沒聽錯吧,媽,你在哪裡。。。”說話間,洛瑜旻的眼眶已經紅了,烏黑似星辰的眼珠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罩。
傳達室靠通道這側,半堵齊人腰的牆體以上鑲嵌著幾塊大玻璃,為了方便屋裡的人觀察進出校門人員的情況,周大媽雖然退出了傳達室,可是隔著玻璃依舊在觀察小姑娘的舉動,從洛瑜旻的神情上,她能看出這通電話絕對不尋常,再看到小姑娘的眼淚象不要錢一樣灑下時,大媽有些擔心了。
洛瑜旻雖然長得黑,可是成績好,又懂禮貌,學校的教職員工沒有一個不喜歡的,而且李校長把洛瑜旻當成了學校樹典範創學習標兵的典範,周大媽不是不知道。況且這個小姑娘她認識也有四五年了,從未見她的情緒如此波動過,周大媽心中也是先入為主的開始替她擔心了。
確認了電話另一端正的是自己的親媽,洛瑜旻還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證明了自個不是在做夢,小姑娘這才徹底的放開了情緒。
“媽,你在哪啊,這麼些年你都不回來看瑜兒,你不要瑜兒了嗎。。。”
俗話說,有媽的孩子象個寶,沒媽的孩子不如草,母親在身邊,哪怕吃糠咽菜也是幸福的,母親在孩子生命中扮演的角色絕對比父親重要的多(當然也有個別例外的)
洛柳青也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何永勝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泣不成聲內心也有了一些震動。
他知道這一輩子自己不可能給洛柳青一個名份,也正是因為這樣,洛柳青一直無法放下這份糾結,他知道,洛柳青不愛自己,當年跟自己在一起無非也為了報恩,這些他都明白,但他並不計較。
和洛柳青在一起的這些年,對方雖然對他一直不冷不熱的可總還守規矩。每每從澳洲回到內陸,他總感到有一種用不遠的熱情,他相信,自己的熱情只要一直繼續下去,不信會無法獲得女人的回報。
只是他和車惠美是家族聯姻,只要對方還活著,他就不可能提離婚。所以何永勝只能在別的方面去補償自己所愛的女人。
就在上週,何永勝將洛柳青住的那幢別墅。還有別墅裡的兩車進口小車全都過戶到了她的名字,並以她的名義在g銀行開了一個戶頭,存進了3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