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戰,薩珊人雖然損失了一些人,卻大部分還是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埃及。後來陸遜又說,讓羅馬人去拼命,他們到古德斯去等著,沒想到剛出埃及,陸遜就命令他們折向東,這五天基本就是在跑路,幾乎把人都跑死了,於是他們都給陸遜起了一個外號:跑路將軍。
而越國人則更隱晦一些,崔謙暗地裡稱呼陸遜為陸妙才,說他和魏國故大將軍夏侯淵一樣喜歡長途急行軍,好象是誇他,其實是損他。
可是現在,沒人再說陸遜是跑路將軍,是陸妙才,因為如果不是這麼跑,就憑他們這幾萬以步卒為主的遠征軍想要和以騎兵為主的薩珊人對陣,就算是五萬大軍以逸待勞,那損失也將十分驚人,說不定還有可能被薩珊人擊得大敗。看看羅馬人吧,他們也是近五萬人,還是稱雄於天下的步兵方陣,不是照樣就支撐了半天就被薩珊人擊敗了?
跑了五天路,卻換來了眼前這麼輕鬆的戰鬥方式,安安全全的站在山崖上,可勁的把箭往下shè,把石頭往下扔就可以大量殺傷薩珊人,而薩珊人shè上來的箭幾乎可以用手抓住,連油皮都不會傷著,這種一邊倒的仗誰打過?
跑路怕什麼,如果有這樣的仗可打,再跑幾天都願意。士卒們一邊shè箭、扔石頭,一邊看著山谷中遍地的戰利品笑逐顏開的,打跑了薩珊人,就等著天亮之後去撿了。
陸遜看著沿途將士們臉上的笑容,還是一臉的平靜,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似的,他只是不時的向山谷中看一眼,目測一下殺傷的效果。總的來說,戰果還是滿意的,這才走了三分之一,從山谷中橫七豎八的屍體來看,薩珊人的傷亡已經五千餘,前面更加擁護,想來戰果還要更好一些。
“陸將軍!”崔謙一聲欣喜的叫嚷打斷了陸遜的思索,他抬起頭看著崔謙,lù出一絲微笑:“崔將軍,有什麼事嗎?”
“沒有……沒有什麼事。”崔謙不好意思的將手指伸到頭盔裡撓了撓滿是油膩的頭髮,轉身指著前面喊聲震天的山谷道:“前面薩珊人都擠在一起,可是阿爾達希爾有重甲士卒護衛,就算在我們的shè程以內,我們也很難傷到他,將軍,我們是不是派一些人到前面去截斷他們的歸路?”
“不用。”陸遜不假思索的擺擺手,打斷了崔謙的話:“歸師勿遏。正因為薩珊人急於逃命,不想戀戰,我們才可以這麼輕鬆的攻擊他們,如果截斷他們的歸路,bī得他們與我們決戰,我們就能打贏嗎?把箭shè完了之後,石塊扔完了之後,我們下去與他們對陣?那樣的傷亡會很大的。崔將軍,你是久經戰陣之人,你可看過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把延續數里的大軍組織得這麼整齊的將軍嗎?”
崔謙看看山谷中雖然擁護,卻並不是非常慌luàn的薩珊人,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秩序,只能說明阿爾達希爾的治軍非常嚴明,他在士卒中的地位也非常尊崇,只要他還活著,薩珊人就算遇到再大的危險也能穩定下來,與這樣的軍隊硬拼的話,就算勝了也是慘勝。
“將軍說得有理。”崔謙一反常態的沒有再堅持,拱了拱手,帶著自己的部下一路飛奔著向前趕去了。陸遜笑了笑,繼續向前趕去,舉步之前,他習慣的向後看了一眼,這一眼,頓時讓他禁不住笑出了聲。
一條火龍正蜿蜒而來,隆隆的馬蹄聲隱約可聞。
陸遜向東看了一眼正在奪路奔逃的薩珊人,終於忍不住笑出了欣慰的笑容,有夏侯榮這一萬人跟在後面追殺,薩珊人最悲慘的時候就要到來了。
很快,薩珊人發現了追兵,阿爾達希爾悲憤莫名,顧不得多想,立刻派人斷後,一個千人隊先衝了出去,前後排成五行,以密集陣形橫亙在山谷中,企圖擋住追兵的去路。可是他們沒想到最先衝出夜sè的卻是奔走呼號、狀若瘋狂的條頓人,四五十名怒髮衝冠的條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