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無咎也不會亂了方寸。否則的話,他一定會提前通知崔謙讓將士們站得更威風一些。儘管如此,無咎看到雄赳赳氣昂昂的五千水師的時候,還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大家數量差不多,而越國水師從裝備到精氣神看起來都要勝一籌,眼前這位看起來陰狠的崔將軍又是剛剛以少勝多擊敗扶南水師、生擒範金生的狠角色,來對付範鈞應該問題不大。
被意外逼到絕路上的無咎沒辦法,只好委婉的表達了希望越國水師幫忙的願望,崔謙很爽快的答應了,無咎這才急匆匆的趕回去給崔謙準備接風洗塵,勞軍等相關事宜。
等無咎走了,崔謙冷笑一聲:“子嘉,這個金陳王是個老滑頭,他不是真心想歸順我越國,他是在借我們的力量和扶南討價還價。你可要小心些,不要被他那張臉給騙了。”
林義直得意的一笑:“將軍說得有理,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又豈是他能掌握得住的?只要他答應我們登岸,以後這主動權還不是在將軍的手中?”
崔謙呲牙一笑,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我擔心的是扶南是不是派了大軍過來,究竟有多少人,那個使者看起來有殺伐之氣,可能是個領兵的將軍,他們知道我們的實力,可是我們卻不知道他們的實力,未戰先失一著。”
崔謙眉頭一顫,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立刻派出斥候去打探。你和金陳王商談的時候,也不要答應得太爽快,他應該是知道扶南人的底細的。再說了,總不能我們打得死去活來,最後讓他佔了便宜。”
“那當然。”林義直笑著連連點頭,一臉的與他飄逸瀟灑形象不符的陰損:“要佔便宜,也只能我們佔便宜,什麼時候輪到他們佔便宜?依我之見,我們最多給他壯壯聲色,真要開戰,還得金陳國的人先上。金陳是扼守向東的咽喉要道,大王能否從容收服南方諸國,就要看能不能守住金陳,我們要對付的可不僅僅是眼前這些扶南兵。”
崔謙眼神一閃,欲言又止,過了片刻,他沉聲道:“子嘉,你能要到金陳國的地圖嗎?越詳細越好。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把金陳的兵力部署也摸清楚。”
林義直摸著鼻子,沉思片刻:“我盡力而為。”
“很好。”崔謙目光中露出欣賞之意:“大王沒有看錯你,你倒真是又會叫又會咬的。”
林義直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這句話怎麼聽也不是一句夸人的話。
金陳王無咎跪在範鈞的面前,痛哭流涕,一面檢討自己的大意,一面請求範鈞留下保護金陳國,要不然的話,就憑他手裡的這一千兵,根本擋不住越國水師,他們如果強行登岸,金陳國將不再是扶南所有。
範鈞的臉色非常不好,他又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無咎話語中的威脅。無咎是在告訴他,一旦你離開金陳,那麼金陳就有可能“被迫”投入越國,因為金陳只有一千兵,根本擋不住越國水師的攻擊。
“金陳王,你放心,大王相信你,我範鈞也相信你。”範鈞用沒受傷的左手拍著金陳王無咎的肩膀,笑容滿面的說道:“梵天大神也會保佑你,你放心吧,我不會走的。”
“那……”無咎很無助的指指整裝待發的親衛,那模樣就象是孩子看著即將遠行的父母。
“你不知道。”範鈞放低了聲音:“越國是打敗了我們的水師,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是因為他們的戰船比我們強大。你也看到他們的戰船了?”
無咎連忙點頭,他一看到那幾十艘戰船,特別是崔謙那座高大的金甌號時,心中就升起了一陣恐懼感。他看過大船,每年總有一些大船會從頓遜港經過,但那些船都是運貨的船,行動遲緩,總讓人感覺象是一頭負重的牛,根本沒有這艘樓船帶來的那種霸氣。崔謙為了讓他信服,還特地升起了藏在甲板下面的霹靂車、巨弩,演示了拍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