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嘴,塞進去,接著用自身內力替他化解藥性,再以手心抵在他背後,渡些真氣給他,以助他度過毒發的痛苦。
她方才讓他服下的解毒丹,能解那三種劇毒的任何一種,然而由於他身上混雜了三種天下至毒,所以只能稍微鎮住毒性,除非能研製出一種能同時化解這三種毒藥的解藥。
但這很難,難在這三種毒性相生相剋,很難用藥,不過也幸好這三種毒性彼此相剋,才能讓他暫時用內力壓制住。
不久,毒發的痛苦平息後,他猛然掙開雙眼,擒住她的手。
“迅雷,你在做什麼?”
“我在幫你緩和毒發的痛苦。”這一刻,她不由得對他生起佩服之心,身中三種奇毒還能活到現在,委實不易。
俞樂樂忽然了悟,這人的癲狂莫非是因為身上的劇毒所致,也許只要解了毒,他的神智便能恢復清明瞭。
聽見她的話,他摸摸自己方才劇痛的胸口,臉上不禁露出一笑,“咦,不痛了!”
見他咧嘴而笑的開心模樣,俞樂樂不由得也跟著一笑,“因為我餵你服下解毒丹,能暫時抑制毒性。”
散落在臉上溼漉漉的灰白長髮似是讓他不太舒服,他伸手撥開,露出那張經過大雨洗滌過的乾淨臉孔。
乍見那張目似點星、唇似塗朱、鼻若懸膽,可謂丰神俊朗、英偉迫人的俊美臉龐,俞樂樂像活見鬼似的,臉色驟然一變,大叫一聲,跌坐在地,驚恐地顫聲道:“四、四、四、四師兄!”天哪,怎麼會是他!
“四四四四師兄,那是什麼?”他愣愣地問,看她跌坐在地,他在她面前蹲下來。
她一嚇,整個身子往後一傾,拉離與他的距離。娘啊,這個瘋子居然是四師兄,怎麼會這樣?
對了、對了,她記得出谷時,爹曾說他中了毒,所以寒星門的人才會要求她去替他解毒。
可是以他的武功,為何身上會中如此多的劇毒?
“四四四四師兄是什麼?”見她只是抖呀抖的,不回答他的話,他戳戳她的臉再問。
“是、是、是、是……”嗚,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俞樂樂心裡慘嚎,旋即想起他正癲狂神智不清,她稍微放心了些,正了正臉色回答,“四四四四師兄是一隻狗的名字。”
“那狗是你養的?”
“咳,”她被自己的唾液給嗆到了,須臾才搖頭說:“不是我養的。”
“那是誰養的,名字取得這麼古怪?”
是你娘養的啦。她在心裡腹誹了句才說:“是我師叔養的。”她師叔就是他娘,因為他娘是她爹的師妹,所以在輩份上她必須稱呼他娘為師叔。
“你師叔是誰?”他又問。
她被問煩了索性說:“你不認識啦。”雙手撐地想起身,偏偏這廝靠太她近,讓她沒辦法起身,她伸手推了他一把。
他沒防備,被她一推跌坐地上,他一愣,接著看見她站了起來,他跟著朝她伸出手臂,等著她拉他起來。
這世上她最畏懼也最厭惡的人就是他了,然而此刻看著他臉上那抹不解世事的天真和單純時,她竟沒辦法再憎恨他。
猶疑了下,便伸出手拉他起身。
“你身上怎麼會中那麼多種劇毒?”她問。
他困惑地看著她,似是不解她在說什麼。
她嘆了口氣,想起此人神智不清,問他這些,他恐怕也不知道。
“罷了,等雨停,我們就起程回寒星門吧。”也不知道寒星門的人是怎麼回事,他身中劇毒又顛又狂的,居然還放他出來亂跑。
“不要,我要睡覺。”說著,便往地上躺去,其間打了個呵欠,似是困了。
“好吧,你睡,橫豎等這雨停恐怕還要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