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敵決戰這是每個練武者的宿願,柴紹亦不例外。看著逍遙宛如鬼魅的身法,柴紹站意狂升,手中的劍變地愈加快速了。
逍遙的身體就好似一片輕葉,身影飄逸而灑脫,和柴紹手中快若流星的劍相比,逍遙的身法顯得緩慢而飄搖。逍遙手中的紅顏劍依舊斜地而指,閃爍著微弱的紅光,逍遙是在等待麼?沒有人知道逍遙的意圖,就是與逍遙心靈最為接近的柳月眉亦如是。此時逍遙的心是空靈的,他便像是風中的一片輕葉,他下一步將會怎麼做,可能連風也不知道。
這時候看臺上有幾個人見到逍遙如此身法,他們有些坐不住了,更有甚者慌忙站起,指著逍遙驚道:“鬼影虛度,他竟然會鬼影虛度!”
眾所周知“鬼影虛度”是鬼王的絕技,鬼王憑藉著這種虛無飄渺且無著痕跡的詭異身法做盡人神共憤的歹事。那些門派武功觀念很深的掌門們自然無法理解將要和鬼王進行決戰的逍遙怎麼會鬼王的成名絕技。
柴紹手中的劍乃是用東海底的寒冰玄鐵所鑄,劍名流星。同時柴紹所使的劍法又名流星劍,這種劍法以快為著,乃是柴紹祖上所傳的深妙劍技。柴紹輕時成名,一手流星劍在武林之中也頗具名聲,他亦以此為榮。且看此時柴紹手中流星劍暴閃出無數劍光,劍便好似夜空閃爍著的星光一般密而集,同時他的身體也似飛逝流星一般貼著逍遙的身體,施展出驚人的快劍。
逍遙依舊閃避著,他的移動沒有一定的線路,自然而動,宛若天成。
此時逍遙的靈臺也是另一種景光,他好似身處一個青山靈水的仙境之中,周圍鳥語花香,蜂蝶纏繞。他的身體在動,但卻是毫無意識地動,身體在不由自主飄移著,那種感覺就好似他已然成了一片風中的落葉。
漸漸地逍遙有些明白了,他知道自己的武道已經臻入了另一個境界,這是一個前人未曾有過的境界,通俗地講就是他已經進入了所有習武者都夢寐以求的天人之境了。
慢慢地逍遙落在了一片嫩綠的草地上,他仰面而躺,抬頭看著頭頂蔚藍色的天際。
逍遙憶起了苗族女孩藍清說過的一句話:“天是蔚藍色的,水是清綠色的,我們苗家人的心是透明色的。”
是呵,人心是透明的,但它卻能反射一個人的真性,反射這個世界的真善美。逍遙知道自己並完全不明白人生的真諦,但是這並不打緊,反正人生就是殘缺不全的,人也是如此,世間沒有完美的人,連創始之神亦不例外。
逍遙緩緩閉上了眼睛,他似乎又看見了體內另一個自己。在丹田處的另一個自己彷彿又成長了不少,如經已是少年時代的逍遙了。同時逍遙也覺得體內的經脈網路異常清晰,他更能感覺到浩然正起在體內流動的路線。
逍遙緩緩地睜開眼睛,柴紹的劍突如而來,化成一束流光,直刺向逍遙的眉心。
逍遙條件反射地將紅顏劍擋在眉心,輕鬆且寫意地化去了柴紹的劍招。
紅顏劍鞘了,快,也許是慢,紅顏劍似有形又似無形,它便像是一隻紅色的長蛇,在纏繞柴紹手中流星劍的同時也延緩了柴紹的行動步驟。
柴紹見狀大吃一驚,不過他並不慌亂,他連忙回劍抽身彈開,身法亦然快若流星,著地間只是輕輕一點。
逍遙微微一笑,待他要動劍出招時,他的眉頭突然皺了一下,接著他的身體猛然晃動,下一刻便不見了蹤影。柴紹快,逍遙更快!
逍遙不見了,臺上臺下所有人都在找尋著他的蹤影。
“不用找了,他追一個人去了。”譚師倚緩緩吐出一口氣,“不用擔心,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譚師倚看著遠方的天空不由得微微嘆氣,呢喃道:“事情都過去十幾年了,看來她還是不能忘懷啊。”
逍遙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