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笑著說道。“我告訴它你是我的朋友,讓它不要激動。”
冉敏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掩口笑道;“瞎說,馬怎麼聽得懂你說什麼。”
見慣了冉閔冷若冰霜的臉,倒是第一次見到她笑,便猶如春回大地冰雪消融,百花競相開放。趙信心中已經有了些異樣,卻仍然做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笑著打趣道:“這個自然,要知道我們當騎兵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自己的戰馬建立起交流。否則打仗的時候若是我讓它向後逃跑,它卻會錯了意思帶著我掉頭衝向敵軍,那我豈不是死的很冤。”
冉閔見趙信說的有趣,忍不住笑出聲來,又見趙信說的有板有眼,不像是滿口胡謅,心中的好奇心更加強了。便將信將疑的又問道;“你說的真的假的?”
趙信拍了怕胸脯,嘿嘿一笑道;“自然是真的,不信你現在摸摸它看。”
雖然有些害怕,冉敏卻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伸出手緩緩摸向馬背。手指觸及時,戰馬忽然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冉敏便如同受驚的兔子般迅速的將手指縮回,待看見戰馬並沒有後續動作,這才大著膽子又見手掌貼了上去,輕輕的撫摸了幾下。
見戰馬果然沒有發怒,趙信便笑著說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冉敏點了點頭,仍然睜大著眼睛專注的看著戰馬,又將手掌向上摸上馬頸,那戰馬微微打了個響鼻,閉著眼睛似乎很受美人的殷勤。
趙信解開馬鞍上的囊袋,伸手探入抓出了一把精糧遞給了冉敏,“來,餵它吃些這個,拍拍它的馬屁,它就和你熟了。”
冉敏猶豫了下,這才攤開手掌讓趙信將馬糧倒入她是手中。陽光之下冉敏晶瑩的手掌弱若無骨,看上去竟如果透明一般,映襯著黑色的馬糧,尤其顯得誘人。
冉敏卻無暇顧忌著趙信的眼神,只是小心翼翼的將手掌伸到了戰馬口前。那戰馬湊過來鼻子微微問了一下,便伸舌小口的嚼了起來。
見戰馬如此溫順,冉敏心中的害怕之心這才全去,又問趙信要了些馬糧食。趙信見她一副巧語嫣然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動,又伸手拍了拍馬身,附耳在馬嘴邊裝模作樣的聽著聲音,一邊還連連點頭。
冉敏果然上當,又笑著說道;“你又在和它說什麼?”
趙信“嘿嘿”一笑,打著腔調說道;“這次是它有話跟我說,它跟我說你很漂亮,它很喜歡你。”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趙信雖然滿臉的嬉皮笑臉,一副沒正經的樣子,冉敏卻忍不住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女子本來就較男子早熟一些,想的自然也會更多一些,更何況如今兩人孤男寡女的相處在一起。
聽見趙信誇自己漂亮,最為女孩子冉敏心中自然也會高興,所以嘴上雖然嗔怒,面色卻無一絲怒色。
“胡說八道些什麼,再亂說話別怪我不理你了。”
又望向戰馬輕聲問道;“它叫什麼名字呢?”
“名字!”趙信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訕笑道;“它要什麼名字呀,不過一匹馬而已,又不是人。”
冉敏瞪了他一樣,翹起嘴來嗔道;“馬又怎麼了,你沒讀過《老子》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天地的眼裡,這世間的萬物都是一般的,並無高低貴賤之分。為何你能叫趙信,它卻不能有個名字。”
趙信被她這麼一說,頓時大感吃不消,連忙擺手告饒道;“好好好,你說的對,我錯了,我這就給它取個名字。”
“它長的這麼黑,那叫小黑怎麼樣?也不對,還有些白毛,應該是花色的,那就叫小花怎麼樣。”
冉敏額頭忍不住冒出了黑線,急忙出言打住,“你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虧你還自詡三歲識字,五歲斷文呢。”
趙信白了她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