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個高手。才遭帝國禁衛軍襲擊的玄鐵衛士們都如臨大敵,紛紛將兵器掣了出來。
那人越走越近,露鑰忽然驚呼道:“昆莽!怎麼會是你?”
阿飽抬頭看時,就見青蒼的地平線上,現出了一個瘦弱的男孩,狂風似乎隨時都能將他吹倒,但他仍然堅毅地舉步,向前奮力走著。聽到露鑰的呼叫,他驚喜地抬起頭來,大叫道:“姐姐!”
這驚喜讓他放鬆了警惕,一陣猛烈的風暴吹來,他的身子一陣搖晃,撲到在地上。露鑰急忙縱身而起,抱著他飛了回來,問道:“你不在家裡待著,到這裡來做什麼?”
昆莽的嘴唇扁了扁,哭道:“我……我害怕,姐姐第一次出勤,我好怕姐姐出事……”
他似乎做了什麼惡夢,額頭上還殘留著驚悸的虛汗。
露鑰心中感動,輕輕摟住他道:“傻瓜,姐姐已經透過鍛造儀式,怎麼會出事呢?”
昆莽仍不放心,上下打量著姐姐,確信露鑰一點傷勢都沒有,這才慢慢定了神。露鑰取出裝著蘑菇湯的皮囊,笑道:“你看,有個好心人給了姐姐很多好吃的,你快吃吧。”
昆莽接了過來,雖然已經冰冷,但那蘑菇的香味還是極為濃冽。昆莽吞了口水,抬起頭來,像個小大人般道:“還是姐姐先吃吧,姐姐出勤,一定累壞了。昆莽今天已經吃過饅頭了,一點都不餓。”
阿飽跟顧傾城都轉過頭去,不忍心看這對姐弟。
突然,空中一聲尖銳的嘯叫,一道碧光轟然從天而降,倏然貫穿那隻皮囊,“噗”的一聲,蘑菇帶湯灑了滿地都是。跟著,碧光炸開,彷彿一朵青菊般濺地收縮,昆莽驚叫聲中,已被碧光將全身綁住,倏然收到了空中。
這變化太過激烈,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露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昆莽!”
眾人一齊抬頭,就見厲天烈傲然站立在玄靈神狴上,一抹碧光從他的左手中騰出,昆莽的身體急速上升,被他左手收攏,抓在了手中。
顧傾城目眥欲裂,怒嘯道:“厲天烈!”
厲天烈面色冷冰冰的,他臉上由左到右,現出一抹極為淒厲的慘紅,彷彿是傷痕,又彷彿是刺青,讓他英俊的臉看上去有些妖異。
相對於上次在無餘谷中,這次的他以完全沒有了平和之態,而只剩下令人心驚的陰沉。
他靜靜看了昆莽一眼,右手在空中劃了個奇特的圖案,向昆莽按了下去。立時,昆莽的尖叫聲就彷彿被捂住了一般,再也無法發出。厲天烈銳利的目光穿透重重雲霧而下,盯在了露鑰的身上。
他的嘴角殘忍地挑起,形成一個神秘的笑容:“你很想他活下去。”
露鑰拼命地點頭,厲天烈的目光掃動:“天工城的廢物,還有帝國的叛徒……每個都該殺!”
他輕輕撫摸在昆莽的頭,似乎在表示著他的憐愛。但隨著他的手撫過,昆莽的頭髮卻紛揚落下,散了滿空。
厲天烈的目光微微收了收:“不過我今天不是來執行公務的,我只要他,只要你們將他抓給我,我可以不傷害這頭可憐的小羊羔。”他的手揮過,筆直指向老魔法師。
老魔法師一驚,怪叫道:“為什麼!你找我做什麼!”
厲天烈冷笑道:“黯酃王!你以為你躲在這具衰老的肉體裡我就找不到你麼?你身體中的血腥味,就算隔得再遠,我都能聞到!”
阿飽跟顧傾城同時一驚,黯酃王?難道老魔法師的樣子變得這麼古怪,就是因為黯酃王竟然將自己的魂魄移到了他身上麼?
老魔法師暴跳了起來:“胡說!我穿著九千騰蛇幣一套的‘草寇’牌魔法套裝,連內褲都是‘草寇’牌的,草寇啊!知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最頂級的魔法套裝,防魔99。9999999%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