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再跟她做愛前離開這裡,那樣的話,她就不會發現,甚至是氣憤和傷痛都不能讓她停止對傑斯的需要。天!她多希望她沒發現那麼難以割捨的渴念。
席娜盲目的騎著馬,思緒飛揚,直到她驚覺到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才突然勒馬停步,馬下正好是劃分田地的一段小路,而她前頭正有一雙仰視的眼睛。
“你氣色不太好,小姐。”那男人關切的問道。
“我很好──真的。”席娜想讓他安心,但她的確不太舒服,她有各式各樣的感覺,就是不覺得舒服。
“你是傑斯老爺的新娘子?”
不需要否認,“我是。”
那人點點頭,“他過不久就會回來,你等不及想見他?”
“我……我……”
“現在,你看,你真的氣色壞透了,夫人,進來休息一下,我老婆會給你有效的治療。”
席娜讓他牽著她的馬,領她到一幢小房子前,他幫她下馬,房子的視窗透出一些火光,屋子裡的暖爐上正燒著火,她走進的是一個友善而溫馨的家庭。
珍娜──一個圓臉的婦人,很快的捧來一塊熱熱的食物,“噢!傑斯老爺的新娘子!我在婚禮時看見過你,可沒想到這麼快又能見到你。”
“她人不舒服,珍娜,可能需要一點你的草藥。”那農人解釋道。
“可憐的小女人,”珍娜憐愛的說道,“你靠火坐,我去拿點草藥來,這種天氣真不適合出門,真是又冷又怪,陰沉沉的。”
席娜乖乖的坐在火邊,想使自己暖和,夫妻倆正忙著弄東弄西,席娜環視這間屋子,一張桌、兩個長板凳、一張不太大的雙人床、小廚房、一些廚房用品。不很富有的居住環境,但兩位中年夫婦似乎快樂滿足。
她猜想他們是否也反對她,像布萊·高文跟她說的那樣,他們不像有敵意的樣子,或是他們並不認識被傷的強尼。
“你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席娜突然問道,她的話是不由自主地衝出來的。
那男人是真的給嚇著了,“還會為什麼?”
“可是我是佛根人,”她說道,“你們不必裝成不知道這事。”
“裝?”他搖搖頭,“你真是那麼想的?”
“但是你們一定恨我的,就像其它人一樣。”
“我不知道其它人的想法是否像你說的那樣,我只知道我以一個人自身的表現來判斷他的好壞,我為什麼要責怪你的出身?不論如何!你現在已是個麥克人啦!你會為族長生子,而你的孩子也會成為族長,你是我們的一份子,夫人,難道你不那麼想?”
席娜既不那麼想,也不認為她有一天會改變,她覺得自己孤獨一人,既非麥克人亦非佛根人,思及此處,她終於明白她再也不能回家了,不能在揹著禍首的罪名時,更不能在她冠著麥克人的姓氏時。她是無路可走了。
第九章
傑斯才下馬,就給珍妮由背後抱住,他一把推開了她,在他馬不停蹄的騎到阿根西爾,又立刻無休息的騎回來之後,他一點和人交際的情緒都沒有。
為什麼白花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指望從道格那裡得到什麼答覆,他跑去聽了一陣雷電交加的憤恨言語,又急急地趕回來,麻煩的是他根本分辨不出道格火爆的口氣裡,說的是真還是假,他不是完美的撒謊者就是無辜的被害人,何者為真?
傑斯不怪道格的怒氣,因為艾爾在回去的途中就死了──如席娜擔心的。他給予了適當的補償,作為表達他對他的客人意外死亡的歉疚之意,但那一點也不讓道格和他的表親亞菲──堅持在他們談話時,安排警衛的人──感到好過些。
傑斯記得尼爾曾經提過席娜不喜歡她的表親,傑斯發現自己不只是不喜歡他而已,他本來可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