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教室還沒下課,還有其餘專業的學生在上馬原,他下樓找了間空階梯在裡面自習。
陽光透過綠色的窗布,借著微風在淡黃的桌面上來回閃動。
林琛進教室前沒注意到最後一排的祁碩,倒數第三排曬不到刺眼的太陽,他在最邊的位置坐下,從包裡掏出生理。
祁碩閉著眼腦海中反覆迴圈著他被綁在床上的畫面,過於悽慘的吶喊聲一圈一圈迴響在耳邊。
最終他還是驚醒,一隻腿不小心踢到了前面的座椅,在空曠的教室裡發出刺耳的響聲。
林琛聽見身後動靜轉身去看,只見祁碩睡眼惺忪地坐在後面,距離很近,他還能看清他臉上睡覺壓出來的印記。
面面相覷的瞬間林琛心臟牽扯性的抽動兩下,而他們也心有靈犀地選擇了相互沉默。
他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就是他耗不過祁碩。
像之前一樣不同意分手,那現在兩人就跟不認識一樣,這和分手有什麼區別?
他又能這樣等多久。
祁碩估計是還沒睡醒,沒來得及控制一顆圓滾的淚當著林琛的面流了下來。
林琛裝作沒看見慌亂地轉身坐好,攥了攥拳頭努力壓下心裡的起伏。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林琛起身拎包走人了。
祁碩的棉外套一點點吸乾眼睛上的水漬,講臺沒關的麥克風讓他清楚聽見林琛離開的每一個腳步。
走吧。
離這種人走得遠遠的,別再見了。
到了傍晚祁碩一個人坐公交去了江邊,最裡岸有條無人問津的長椅是他的專屬座位。
他第一次知道,心裡沒有感覺才是最可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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