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已經死了麼?”衛二少爺一臉的狐疑,盯著榮書雋遲疑道:“你不會認錯人了吧?”高庸涵雖說接連在天機峰和西嶺戈壁現身,但是知道他沒死的也僅是修真者,常人中除了審良棋夫婦和審原棠以外,再無人知曉,所以衛二少爺才會有這般反應。
“怎麼會!二少爺,你可別忘了,當日我可是和高帥、審家大小姐一道,從墨玄莊出來的,怎麼可能認錯?”頓了一頓,榮書雋續道:“至於為什麼他還沒死,想必是別有隱情吧!”
無論是權勢還是修為,衛二少爺自顧都絕非高庸涵的對手,不禁大失所望。一股鬱氣無處發洩,指著榮書雋罵道:“都是你不好,明明知道是高帥的坐騎,還慫恿我做出這等事,到時候怎麼收場?”
榮書雋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一種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暢快,當下笑道:“這倒不會,高帥出了名的豪邁之人,豈會在這種事情上斤斤計較。況且,珍奇難得之物,本來就是人所鍾愛和嚮往的,你能出大價錢買那匹馬,不正說明了二少爺你的眼光銳利、獨到?”
一碗迷魂湯灌下來,衛二少爺心情好了許多,臉色也慢慢恢復正常,點頭道:“不錯,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真的很想將這匹馬買下來,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個嘛,恐怕很難。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以死相逼,以高帥的為人當不可能見死不救,興許會直接送給你也未可知。”聰明一旦和陰毒、奸險結合到一起,形成一個個險惡之極的用心,令人防不勝防,無疑是十分可怕的。此時的榮書雋,雖然修為不值一提,但是這份心機,已遠非常人所能想像。
“哦,這個方法管用麼?”
“當然管用,高帥的名頭,二少爺難道還不相信麼?”
衛二少爺絲毫沒有意識到,榮書雋話中潛伏的殺機。反而憧憬起騎著輕霜,當著一幫子紈絝朋友的面,在太河源縱馬狂奔的情景,有些陶醉般地笑道:“若是真的能得償所願,我一定重重的賞你。”幾個月下來,衛二少爺已經不自覺地,將榮書雋當成了身邊的僕人,所以稱呼從原來的“榮二公子”,省去了“公子”二字,變成了今天跡近戲謔的“榮二”。此時這個說法,更有一種高高在上,形同施捨的味道。
“謝過二少爺!”榮書雋低頭稱謝,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意,續道:“不過這麼做,還需要做些準備。”
“什麼準備?”
“趁著剩餘的十幾天光景,二少爺可以想辦法與高帥結識。等到臨下船的前一天,你就苦苦哀求,他若還是不允,不妨假裝拔劍自刎,到時一定可以如願以償。”
“嗯,我聽老邢說,高帥喜歡喝酒,那我就天天請他喝酒,十幾天下來,怎麼著也混熟了。到時候——”衛二少爺想到高興處,眉開眼笑:“果然是個好法子,老邢,老邢!”說著出了帳篷,吩咐老邢今晚請高庸涵過來喝酒。
帳篷裡只留下榮書雋一個人獨自冷笑,從剛才和衛二少爺的談話中,他忽然冒出了一個歹毒的念頭。由於體內忽然多了慕寒食的部分記憶,所以對於魂魄的操控,榮書雋自然也略知一二。適才他趁衛二少爺不備之時,悄悄地下了一道毒咒,只要衛二少爺按照自己說的去做,到了拔劍自刎的時候,毒咒就會發作。假戲真唱,衛二少爺的一條命,就算葬送在自己手裡了。
真正說起來,衛二少爺本性倒還真不壞,只是大少爺的脾氣,難免有些盛氣凌人,於人情世故上面也差了很多。要是放到以前,即便是他對榮書雋不敬,榮書雋最多也只是拂袖而去,絕不會設下這等毒計。可是,如今的榮書雋已變得睚眥必報,除了要報復多日來受到的惡氣,還要利用這件事,來對付高庸涵。
只要衛二少爺死了,這筆帳肯定會算到高庸涵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