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尺寬的金鈸旋轉破空飛來,勁道極強,他不敢拔刀擋架,忙翻身落到馬肚旁避開。轉頭望去,卻見一個身穿金袍的中年喇嘛騎在一匹白馬上,伸手在金鈸上一撥,那鈸便又迴轉直向他飛來。趙觀看清那鈸的邊緣鋒銳,來勢勁急,連忙鬆手放韁,跌下馬來。卻聽噗的一聲,那鈸砍入馬身,直沒入馬體,連邊緣也不見,鮮血四濺,那馬長聲慘嘶倒地。趙觀心中怦怦亂跳,卻聽呼呼風響不絕,又是兩枚金拔一左一右,向自己攻來。趙觀急忙滾地躲過一枚,拔出單刀,向另一枚砸去。但聽噹的一聲巨響,金鈸彈飛出去,趙觀手臂一陣痠麻,虎口流血,望向單刀時,刀口已被金鈸砸出一個缺口,心下震驚:“這人力道好強!”
便在此時,陳氏姊妹已雙雙騎著黑馬出來接應,陳若夢揮劍斬向圍攻而上的喇嘛,陳如真策馬奔到趙觀身邊,伸手拉他上馬。兩匹黑馬一出現,一眾喇嘛立時看出是在道上殺人的二乘客,大聲呼喝鼓譟,衝上來圍攻。
那金衣喇嘛又飛出金鈸,攻向陳若夢。陳若夢聽得風聲,喝斥一聲,縱馬快奔,黑馬腳下極快,金鈸未及打中她,黑馬已載著她奔入大門內。金衣喇嘛又擲飛鈸攻向陳如真,陳如真拉著馬韁,口中呵斥,那馬撟捷無比,趨避自如,金鈸竟無法打中它。趙觀揮索纏住了四五個被他毒倒喇嘛的手腳,催馬一徑拖回陳家大門。
眾喇嘛跳下馬衝向大門,卻在門外幾步之處便紛紛倒下,一時間便死了十多人。眾人都叫:“邪門!”眾喇嘛商量一陣,聚在一起唸了一段伏魔神咒,便又整頓隊伍,準備進攻。
原來趙觀等一入門,丁香便在門口布下了絕命紅,奔近前的喇嘛全數中毒而死。趙觀揮出蜈蚣索,將死在門口的喇嘛捲進門內,說道:“快,要你祖父和家中男子換上這些喇嘛的衣服,裝作是喇嘛押了家中女子,趁暗從邊門闖出去。”
陳氏姊妹一愣,心想此計極妙也極險,此時別無他法,忙令家中武師將二十多個喇嘛拖進內室,替祖父和家中男子換上喇嘛僧服僧帽。趙觀守在門口,見眾喇嘛唸完了咒語,似乎便要闖入,心想:“須得拖一陣,陳家眾人才能走脫。”便開門出去,手持單刀,上前叫陣:“喂,會使飛鈸的喇嘛,有種的來跟老子大戰三百回合!”
那騎白馬的金衣喇嘛冷笑一聲,翻身下馬,摘下頭上高帽,向趙觀走來,但見他手中兩片金鈸在月光下森然生光,一張臉十分莊嚴,眼神中滿是高傲自得之色,直視著趙觀。一個喇嘛叫道:“師父,這人讓我們來收拾便是。”另一個叫道:“渾帳小子,這位是金吾卓察仁波切,還不快跪下磕頭?”
趙觀不知仁波切便是轉世活佛之義,笑道:“甚麼人波切,鬼波切,你怎不來向老子磕頭?”心想:“這人在路上沒看到過,想是後來才到的。說是這些喇嘛的師父,武功果然不錯。”
金吾仁波切舉起右手,眾弟子便即靜下。他走上幾步,向趙觀打量去,心中對他的毒術也頗為忌憚,開口說道:“閣下何人?我等奉御旨來抄陳家,無關人等快快避開,免得徒然送命。”趙觀道:“我是陳家的大女婿兼二女婿,姓王名三的便是。你能殺得了我,便來試試!”
金吾仁波切道:“你既是陳家的人,也在擒拿人犯之中。貧僧只好不客氣了!”手中金鈸互撞,發出一陣嗡然沉鬱的聲響。趙觀笑道:“你憑著那兩塊破鈸,便想要抓我,只怕還須再練十年功夫。”
金吾仁波切輕哼一聲,左手揮處,金鈸急速飛出,在空中繞了半圈,攻向趙觀右側。趙觀早知自己擋不住他的飛鈸,出來叫陣不過是硬著頭皮拖時間而已,當下展開輕功衝上前去,左手揮出蜈蚣索攻向對手。金吾仁波切不敢讓蜈蚣索沾身,向後退出數步,右手金鈸畫出,斬向蜈蚣索。趙觀還想欺進前,但見對手身後站滿了手持兵刃的喇嘛,自己若貿然深入敵陣,恐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