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若扯開嘴唇，笑了。“我的命都快沒了，還在乎這些作什麼？隨你怎麼說好了。”

說完也不顧宋氏如何的責罵糾纏，就扶著雪兒和繡兒回自己的園子去了。

宋氏見惜若如此的無禮，頓時氣得不行，一跺腳就衝進了老夫人的白松園，告狀去了。老夫人一聽說惜若回來了，心裡的石頭便放下了。敷衍了宋氏幾句，便要打發她走了。

宋氏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一聽老夫人的話便有些火大。“姑母，您怎麼能如此的偏心那個小丫頭？我可是您的親侄女！”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教訓道：“出嫁從夫，難道你不知道這個理兒嗎？這裡是魯國公府，那孩子是正正經經的嫡女，公孫府的大小姐！而你只是個姨娘，還是要認清自己的身份為好。莫要這樣冒冒失失的，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被老夫人教訓了一頓，宋氏心裡更是不服氣。“她一個閨閣女子，這麼晚了才回來，還衣衫不整。我這個做姨娘的關心幾句都不行嗎？到時候德行有虧，老爺怪下來，還要說是我們做長輩的沒有教導好呢！”

“你說什麼？衣衫不整？”老夫人一聽到這個詞，心裡就慌了。

惜若最近可是大出風頭，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不知道多少名門公子盯著這魯國公府！萬一她出了什麼事，讓人傳了謠言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想到這裡，老夫人終於坐不住了，帶著大丫鬟水兒朝芙蓉園去了。

惜若剛脫下破碎的衣裳，便聽見章嬤嬤通報說老夫人過來了，她忍不住眉頭輕蹙。老夫人這麼晚了過來，恐怕又沒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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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　忠心護主

老夫人一進內室，看見惜若柔弱無力軟綿綿的依在床榻上，眼裡滿是擔心的同時又有些猶豫不決。

二夫人和四夫人也聞訊趕來，非要湊個熱鬧。不一會兒，惜若這小小的閨閣之內，就擠滿了人。

“大小姐這是怎麼了？老太君擔心了一晚上，此次去寺裡祭祀，沒遇上什麼麻煩吧？”二夫人假意關懷的問道，可臉上卻寫滿了不甘。

她做了萬全的準備，沒想到還是讓這個死丫頭逃過了一劫！

惜若剛要回話，卻又聽四夫人嘮叨著。“大小姐也該管管這些散漫的下人了，瞧瞧，這主子都還沒休息呢，丫鬟們倒是不見了人影。這要是說出去，還不得汙了大小姐治下不力的名聲？”

惜若冷哼一聲。“只要某些人不到處亂嚼舌根子，外人怎麼可能知曉這內宅之事？”

“你…”四夫人被堵住了嘴，心有不甘地向老夫人求救。“姑母，您瞧她這是什麼態度？竟然這麼跟長輩說話！”

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四夫人一眼，但是眼裡對惜若的改變也是看在心裡。這丫頭的性子的確是變了不少，不像以前那麼與世無爭了。

“祖母，惜若…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您了，嗚嗚…”惜若心裡的一口怨氣化作晶瑩的淚滴，蜿蜒而下，嬌顏看起來楚楚動人。

老夫人大驚，被惜若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給搞懵了。“惜若這麼是怎麼了？怎麼好好兒的，就哭起來了？”

章嬤嬤見事立刻扶著老夫人到床頭坐下，眼眶子都紅了。“老太君有所不知。在回來的路上，大小姐的馬受了驚，突然發起瘋來就朝著斷崖跑，拉都拉不住！還好那些個奴婢忠心護主，才讓大小姐倖免於難，要不然…嗚嗚…”

說著說著，章嬤嬤也哽咽了起來。

老夫人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今天是誰護送大小姐出城的？怎麼辦的事情！”

章嬤嬤一邊抽泣一邊回話。“回老太君的話，是園子裡的阿昌和阿來趕的馬車，貼身丫鬟雪兒和繡兒服侍的。現在那兩個丫頭身受重傷，臥床不起，兩個小廝…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