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去與心愛的女人和兒子團聚了。

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

對於縱橫江湖二十餘年的曹嘯天來說，眼下所有的一切都無法與愛人和孩子相比。

也正是因為腦海裡一直閃現著與愛人和孩子在一起的幸福幻想，曹嘯天的臉上才洋溢著無法自抑的幸福和快樂。

看著被銬在審訊椅上的曹嘯天，徐磊的眉頭緊鎖。

他實在想不通經過一整夜的審訊，按理說此刻的曹嘯天應該有兩個極端，一個是疲憊不堪，一個是焦躁暴戾。

可眼下的他怎會如此的亢奮？

看他臉上的喜悅表情就像中了彩票一樣，這哪像一個被審訊的重大犯罪嫌疑人該有的表情？

為此徐磊有點迷失了。

見徐磊遲遲沒有開口，林森索性打破了僵局。

\"曹嘯天，你還認識這幾個人嗎？\"

林森說著，心領神會的婷婷已經拿著幾張照片來到曹嘯天面前。

看著照片裡的幾個人，曹嘯天笑道。

\"你們拿幾張照片給我看什麼？我現在沒興趣看這些沒用的東西，拿走。\"

婷婷見狀回頭看了一眼林森，後者給了她一個眼神，婷婷這才拿著照片返回審訊臺上。

\"既然你不想看也就算了，我是想透過那幾張照片告訴你兩個事實。其一，韓光耀的真正屍骨一直在妥善的保管著，幫你毀掉的那具屍骨並非是韓光耀的真身。其二，照片上的人我們已經找到，他們都指證你當年親手殺了競爭對手韓光耀，這點你沒異議吧？\"

曹嘯天聽林森說到這裡搖頭晃腦道。

\"我要求見律師，見不到律師我一句話也不想回答。\"

隨後他把頭一仰不再說話。

看著他在耍無賴，暴脾氣的徐磊怒道。

\"曹嘯天你給我聽著，目前我們手上可掌握著你的殺人證據。相信你也明白，即使你不承認，我們憑著這些證據一樣可以定你的罪。如果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就給我放老實點，你聽清楚沒有？\"

曹嘯天面對徐磊的雷霆之怒理都未理，索性閉起了雙眼。

看著這個不可一世的曹氏集團掌舵，徐磊無奈的與林森對視一眼。

林森知道老搭檔的無奈，因為目前自己也沒有好辦法能讓曹嘯天開口了。

剛才他所說的屍骨和照片其實都在詐對方，因為韓光耀的真正屍骨確實被毀，經過強酸的浸泡和腐蝕，技術人員已經無法從屍骨上提取到正常的dNA的編碼。

這也就是說，目前已經沒有辦法能夠證明那具屍骨就是韓光耀的，既然屍源無法確定，那在法理上就無法指證曹嘯天殺了人。

換句話說，即使當年在場的人都站出來指證曹嘯天也沒用。

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婷婷突然說道。

\"1999年的12月27日下午三點，你還記得當時都幹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