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倪破天荒的一個人上了山,在寺廟裡住了兩天,她希望自己回學校的時候,梁文已經回來,而且帶回了好訊息,可惜,直到星期天晚上梁文也沒回來,更沒有一通電話。流倪心涼了大半!
星期一早上,正上著課,流倪突然發現梁文正站在圖書大樓外向她招手,好不容易忍到下課,噔噔噔的下了樓,大家在窗臺邊看著兩個人上了後山。
到第四節課流倪才回來,進教室後一句話也未說,大家看著著急,紙條像雪花般的往這邊傳。開啟一看,全是詢問顏健登病情的,突然發現原來顏健登在班上的人緣這麼好,一想到如今還生死未明,流倪不禁淚流滿面,伏在桌上哭起來。
大家一看,心一沉,個個面露憂傷!張強,吳子燕几人更是聽流倪過說什麼撞到腦袋會積血,而且容易出人命,現在一看流倪哭得傷心不已,頓時都以為顏健登遭遇不測,眼圈都開始發紅。
哭夠了,流倪拿起筆,在紙條上寫好,一個個又傳回去。大家一看都鬆了一口氣,馬上又有些生氣,這沒影兒的事你哭個什麼勁兒啊,你這是故意扭曲事實!關係好的已經有人發彪,吳子燕第一次發這麼大火,拿起一大團紙狠狠砸向流倪的腦袋。
流倪正擦眼淚呢,突然被人打中後腦勺,撐起紅腫的桃子眼,撿起來一看,不禁笑了:“你個死丫頭,手術都成功了,醒是早晚的事,你瞎哭個什麼勁兒,就不能先說完再哭嘛,害我們差點跟著哭了!”
那天晚上到省醫院的時候已經凌晨六點,醫院快速作了檢查後,馬上就進了手術室,醫生說,幸虧及時送來,血塊已經壓到腦組織,顏健登的病情一直不穩定,顱內壓一直在升,再晚來就沒救了。手術雖成功了,人卻一直醒,腦部手術因人而異,有些會留下不同的後遺症,本來做完手術,梁文就該報個平安回來,結果他把班主任家的電話忘了,顏爸爸顏媽媽後來也趕到了醫院。對幾個是千恩萬謝!
流倪心裡卻在擔心顏健登千萬別有什麼後遺症。
中午放學,沒什麼胃口,流倪直接趴在教室睡覺,等她一覺醒來的時候教室還沒人,不過嚇了一跳,楊雨正坐在她旁邊,朝後看了看,沒帶小弟,流倪別過頭繼續睡。
楊雨看見流倪又紅又腫的眼睛,皺著眉,見她沒理自己也沒生氣,瞧她額頭都出了細細的汗,拿起一本書便開始替她扇風,也不說話。
周圍一涼快,片刻流倪又睡著了。等楊英英幾人端著飯進來時,楊雨還在扇,幾個人不禁有些詫異。
楊英英又把流倪叫醒:“三姐,先吃飯,吃了再睡!”
開啟飯盒,她自顧自的吃起,也沒問旁邊的吃沒吃。其他幾個人看著有些明白了。
“有事嗎?”擦了擦嘴,喝了口水,流倪看著楊雨。
眼睛很紅,看似哭了很久,眼神平靜,沒有平時看見自己那種明亮的感覺,楊雨心裡一痛。
“沒,就是想看看你”
流倪不屑地看著他:“看我?你是想打聽什麼嗎?”
楊雨眼神一暗,這樣的流倪讓她很不舒服:“不是”
忍了忍終究住,流倪又轉過身,直愣愣地看著他的眼睛:“昨天晚上的事你知道吧?為什麼?”
“不是我”
“你是這學校的老大吧?幾百號人是誰都能叫得動嗎?”
楊雨重重嘆了口氣:“我昨天晚上根本不在學校,這兩天有事也沒管他們,昨天晚上回來才聽說的,你知道每個年級都有個管事的,平時,一些小打小鬧,我都不會理會,誰知道,昨天,他們突然聯合跟廣東北京的動手,無非都是些小事,廣東人的脾氣你們班就有兩個你應該很清楚,這也不能只怪哪一方~”
流倪馬上瞪眼,惡狠狠地問:“那他們人多欺負人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