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難道不代表你的屬性?我不會嫌棄你啊,告訴我嘛。”他搖搖她的膝蓋。
“這是插畫藝術家的範兒。”
“文藝小清新的範兒?”
“小清新你全家。”
“大概是的……”他打了個呵欠,百無聊賴,其實他也知道她不是,只是純粹胡扯,沒話找話。
“昨天那個妞你泡到沒有?”
“哪個啊?”他已經忘光光了。
她翻翻白眼,就知道。“那鄔米迦聯絡過你沒有?”
“聯絡什麼呀,有什麼可說的,每次和她通話,只能問,下一站飛哪啊,哦,巴黎,下一站呢?哦,舊金山,下一站呢?哦,泰國……知道的,知道我是在和空姐女朋友打電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跟攜程網站訂機票呢。”
“哈,哈,哈……”她乾笑。
“再說已經分手了,對吧。”
“分了五百多回沒有分掉的鄔米迦?”
“行了,不要提她了。你呢,那位前男友,回來找過你沒有?”他指指她,“你說你,還想找什麼樣的?人家IT男多好,我倆電腦壞了,他全都管修。人老實,又省吃儉用,褲*縮在*下面,一百年穿同一種款式的襯衫,背同一只雙肩電腦包,安全感爆棚,你把人家扔了,大雨天在你家樓下站了一夜……真是作孽啊……”
“大概是的。我聽不出來你有一句是在誇他。”
“我真心的。”
“切,那我問你,你知道你自己喜歡什麼樣的?鄔米迦不好嗎?她是我見過最配你的女人了,雖然長得沒你漂亮,可人有氣質啊,工作好,外語好,脾氣好……”
“你在唸她的求職信啊?”
“總之我挑不出來她一點毛病,你為什麼要和她分手呢?”
“什麼都好就應該在一起了?戀愛是需要chemistry的。”
“兩個人互相喜歡不應該在一起嗎?我覺得你們互相很愛對方啊,什麼chemistry,相愛容易相守難,兩個人之間需要的是緣分!”
“說到點上了,相愛容易相守難。”他翻了個身,吃了塊印度飛餅,然後沒完沒了地照鏡子,“你說我怎麼就吃不胖呢?臉蛋,完美;五官,完美;身材,完美;性格,完美;十全十美。”
“你別這樣,我快想起鳳姐和馬裡山了。”
“呸!我很低調的,也就在你面前,20年的交情,我當你是我的一個分身。”
“大概是的,要長得像你,我大概要去韓國動80多刀。”她笑。
他也笑,終於把話題扯開了。此時此刻,他沒那麼想聊鄔米迦。
她揉揉鼻子,“今晚你沒去藏情玩?”
“什麼藏情,天天去有什麼意思?”
果然他沒放在心上,應該根本就沒聽進去,沒記在腦子裡。她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沮喪,表情淡淡,這是她在他面前最習慣戴的一張面具,合適的就像天生長在那裡。
電話忽然響了,她拿起手機,是條簡訊;隨即他的手機也響了,同一條簡訊。
“請各位同學於明天下午14:00抽空參加莊志明同學的葬禮,浦東殯儀館海棠廳。詳情面聊。老蘇州路小學班長周韻。”
“莊志明死了?!我覺得我們的人生才剛開始,他已經死了?!”
“那是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90後看我們都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了好嘛。”
“大概是的。哈……莊志明死了……你還記得伐,小學的時候他最喜歡纏著我倆玩,拍照的時候也非要擠在我們中間,胖得跟無錫大阿福一樣,一擠進來,我倆就隔開老遠。讀書的時候,每次換座位,他也非要跟我們倆坐,不是你同桌,就是我同桌,結果我倆也從來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