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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死士

不同於漂亮國出現了大事件,不同於華夏正在蓬勃的發展,在數千裡之外的一個島嶼上存在著一些瘋狂的人類。

為何說他們瘋狂,是因為這些人向來不忌憚於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永遠以死亡為最雄厚的資本,這是自他們誕生至此流傳下來的悲傷基調。

霓虹代表他們的顏色,虛無代表他們的文化。常讀芥川龍之介,川端康成或者是太宰治的人,能夠從大片大片意識景象的描寫與留白中體會到這種虛無的美感。

霓虹的文學性格是纖細的,內容是含蓄的,不同於我們的大氣磅礴,“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他們與我們對比,從平安時期的“物哀”,鎌倉時期的“幽玄”,江戶時代的“閒寂”,死亡是他們文化中極其重要的一環。

在北海道一隅邊陲的小鎮上,身穿著粉色櫻花服裝的少女踩著木屐步履緩慢的往前走,她穿梭在寂靜無人的街道。木製的屋簷下帶著委婉的弧度,好像美人翹起來的足尖,在下面掛著風鈴,每當有微風吹過來,交織的悅耳聲音伴隨著櫻花少女的腳步響了起來。

奇異的是這個少女在閉著眼走路,她當然不用去看清前方的石板與拐角,因為這條路她走了無數遍,形成了一種肌肉記憶,她喃喃自語,“第三十五步······第三十六步,好了應該左拐。”

然後她有些笨拙的走過去,頭上沒有任何髮飾,就那樣隨意披散下來的青絲垂到腰部,然後這黑髮消失在一棟建築的牆壁外。

即使穿著厚重的衣服,少女也顯得太過薄弱,無形中一種寂滅的哀傷在她的身上流轉,她沒有睜開眼睛,若是看到那雙眼眸,恐怕帶給人的是更具有死亡感覺的哀。

待到走過狹隘的宛若牆縫一樣的小巷子,前方的一切變得豁然開朗起來,在少女眼前的是從江戶時代現存至今的老建築,黑色的瓦片與寬闊空地上栽著的兩棵樹木互相襯托,和這個季節一樣冰冷。

上次進入這個門是四年前,少女困頓的腦子想起來那副模模糊糊的場景,從德川那時制定的暗武士條約的一切都清晰明瞭的記在心中,除此之外她忘掉了大多數事情。

甚至連今天過來穿的服裝,都是別人幫忙系的。清晨那個面無表情的女子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整個人轉過來,對不明所以的她說,“去吧,今天不用跪了,老闆在等你。”

於是她來了。

推開厚重的門,她剛要繼續往前走,又猛然間想起來媽媽的安排,“哦,應該要把木牌掛上去的。”

這個偶爾流露出凌厲感像一把鋒利的武士刀一樣的少女顯得智商不是很高,笨笨的,好像是顆發育不完全的蛋,一般我們稱這種蛋為壞蛋。

她將自己腰間的木牌摘下來,掛到牆壁卯著的一顆黑色釘子上,木牌上的名字是:九月。

“殺了他。”

九月在客廳中長跪不起,她沒有抬起頭來,只聽見一個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

老闆的聲音挺好聽的,雖然沒有用眼睛看,但九月的心裡已經在幻想一張刀削麵一樣的臉頰,哦·····不對,不是刀削麵,那個詞怎麼形容來著。

刀削一樣的堅毅面龐。

九月思緒飄著,在想那些有的沒的,她漂亮到極致的臉上顯出一絲迷茫,內心默默想著趕緊告訴我殺了誰。九月可不敢抬起臉來看這個喜歡隱藏自己的老闆,據說見到他的真容就會被戳瞎眼睛,說不準他真長得像刀削麵。

一張輕薄的照片飄飄悠悠的落了下來,出現在九月的眼簾中,她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照片中的那個年輕男生,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面貌很清秀。

“他的名字叫江城,華夏的科研者,你要做的就是殺了他,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不同於你以往的簡單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