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網中捕獲的白衣人變成一個乾巴巴的老頭，渾身寸裂。像被風乾了一樣，沒有一絲生命氣息。

而且也不是九柄仙劍，只是一柄，趁人不備還跑掉了。

黑山隔著黑網踢了踢，天問的屍體碎成了塊兒。這個應該不是本尊，而是分身。

意念轉動間，他收回黑網和五行令。五行令有些萎靡不振，懶洋洋躺在黑盤對應的本源內。

仔細檢查一番，沒見到乾坤袋，除了穿著的衣服啥都沒有。不由望向劍痕，道：

“天殺問天？閣主知道麼？”

劍痕蹲下身子，用仙劍撥弄著碎成一地的屍身，緩緩道：

“從沒聽說過，我困於紫谷前修道不算久，不過這看似是大成的元嬰或神嬰！”

“嗯！我們走吧！”

四人飛離這片島，掉頭往西飛。剛才那柄仙劍向北而去，他們有意避過。

飛在茫茫海面上，很久沒見一座島嶼。熟悉的惡意浮現腦際，火螭龍居然和二十幾頭兇獸追了上來。

妖龍在水中的速度竟然比他們飛得還要快，距離越來越近。

“往高處飛！”

黑山當先飛向高空，三人不明所以，但習慣性跟從。大凰低頭看了看，忙問：

“小黑，怎麼啦？”

“妖龍追來了！”

“啊？在水中麼？”

“嗯！”

劍痕盯著海面看半天，緊皺的眉頭一鬆，道：

“這高度應該沒事兒！往北飛吧，早點兒抵達陸地！”

“好！”

四人折而向北，時刻留意著水面動靜。不一會兒，二三十個黑影出現在正下方，牢牢跟定他們。

天上飛，水中游，卻好似有線相連，直上直下神一般同步向前。

這些螭龍應該沒那麼傻，或許在等幾人元氣耗盡。黑山鎖定它們的惡意，小心戒備著。

兩天兩夜過去，飛過一座小島，前方是一片茫茫海域。它們的惡意開始搖晃，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

“大家小心！”

提醒沒多久，水中的妖龍們放慢速度。猛地又一加速，一起高高躍出水面，張開了大嘴。

十幾頭螭龍吐出炎息，幾頭噴出狂風，剩下的純屬湊熱鬧，在空中狂吼。

“嗷…！”

“嗷…！”

……

四人向前一衝，清蓮稍微拖後，右手石鏡一甩，湧出一團淡淡霧氣。

半空中炎息停滯，狂風定止，竟不敢越雷池半步。妖龍的惡意急劇波動，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只餘震撼。

“真是好法寶啊！地階？天階？”

劍痕脫口而出，不由大讚，看向小鏡子的目光滿是豔羨。清蓮一臉小得意，搖了搖小鏡子，傲嬌道：

“不知道！小黑送我的！”

“啊…？啊…，道友，不知可否送…，我可以換！”

“你拿啥換啊？一堆破爛玩意兒！”

大凰說著話，挑釁似的一催風從劍，眨眼到了劍痕身邊。

“啊…，嗯…！拿…，拿…，拿命換行不行？”

支吾半天，這個閣主真豁得出去。三人嚇了一大跳，黑山連忙道：

“不換，閣主的命珍貴，換不起！”

“道友…！”

“零葉乾坤袋裡的東西，你挑兩件吧！”

“啊？多謝道友！”

說話間，妖龍追上來，躍出水面一起吐波。它們都會噴水，只不過有的是大水流，有的是小水流。

但在無情鏡面前，輕輕一揮，水波化為雨落，瞬間形成一道水幕。

妖龍們不甘心，緊追不捨，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