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臉諂笑的掌櫃不一會就跟了上來,手裡的碎銀之上,還有幾個淺淺的牙印,必是剛剛放入口中親自檢驗過。
宋堅心中嘲諷,好在自己在文家修煉時透過rì常任務攢了一點,對付這類市井小人,金錢還是最好使的。
“如果你據實相告,讓我滿意,這裡還有更多的報酬。”宋堅掂了掂掌中的錢袋。
“公子放心,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掌櫃一見沉甸甸的錢袋,眼神直直冒火。
“你的客棧之前好像不是這個叫虎子的夥計?”宋堅也沒去看掌櫃嗜錢如命的嘴臉。
“公子所言甚是,之前在我這小客棧幫忙的是一個叫翠兒的小丫頭。”掌櫃立馬回覆道。
“把有關她的事情說與我聽聽。”宋堅話語平淡,不露喜怒。
掌櫃也算是閱人無數,聽到面前的年輕人這樣問,未明其意之前,也是不敢怠慢,將翠兒的情況客觀道出。
“。。。,最後,她跟一個傻小子跑了。”掌櫃講到結尾,念念不忘宋堅掌中的錢袋,眼神忍不住的偷瞟。
宋堅並未從中得到有價值的線索,一聽到“傻小子”三個字,立時皺起眉頭。
不明所以的掌櫃一見,心裡七上八下,在心中檢視先前哪裡說錯了話。
“你是說,這個名叫翠兒的女孩是在客棧門口撿來的?”在掌櫃敘述完後,這樣的答案讓宋堅很是意外。
“沒錯,那一rì,也是像這樣個雪天,地上滿是積雪,我早上起來開啟門準備做生意,就發現了客棧的門口放著一個竹簍,裡面有個女嬰,於是我就把她養了起來,女嬰長大了就在客棧幫忙了,這個女嬰就是公子口中先前那個叫翠兒的夥計。”掌櫃認真回憶後將所能記起的點滴一五一十的吐露出來,生怕稍有懈怠,會錯失沉甸甸的錢袋。
為了讓眼前的年輕小主滿意,他自然不會將對翠兒的打罵說出,萬一這個人與翠兒有著不菲關係,豈不自討沒趣。
“客棧大門之上懸掛的牌匾可有說法?”這是除了翠兒的身世,宋堅想要知曉的又一疑問。
在他看來,唯獨自己和翠兒當初所見的牌匾與人不同,而當時的自己和翠兒同他人的區別就是有修仙的資質,那麼毫無疑問,牌匾必然和修仙有所關聯,或者說,這牌匾本事就是修仙界之物,其中隱藏了翠兒的來歷也說不定。在溪水這麼一個普通且偏僻的凡人小鎮,會有如此一塊奇特的牌匾,絕對不簡單!
可是,當唯利是圖的客棧掌櫃聽聞宋堅問及牌匾之時,卻面sè凝重了起來,神情十分猶豫。
宋堅一見掌櫃這般模樣,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推測,牌匾定有由來。
客棧掌櫃躊躇了許久,終於咬牙開口,“你得先把酬勞給我!”
宋堅一聽,也不猶豫,將掌中錢袋拋給掌櫃。掌櫃有如此舉動,說明接下來所言對於他自己來說,非同小可,所以才會要求先要拿到報酬。
接過錢袋,也未見掌櫃有先前那麼激動,反而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宋堅沒有催促,耐心的等待。
“那是一塊祖上傳下來的牌匾,關於牌匾,只留下一首詩謠。”掌櫃的目光呆滯了幾分,悵然開口。
“獨倚百茫情千千,走投無路淚鹹鹹。朱顏不再誰與共,殊途同歸一線天。”
哀怨的詩謠入耳時,已不見了掌櫃的身影。
這詩謠想要表達的意思不難理解,乃是觸景傷情思念佳人之作,好像沒有什麼特別。
沒有任何頭緒的宋堅,反覆沉吟,不知不覺,步出了客棧。
驀然回首,“天松客棧”映入眼簾!
不久之前還是“大松客棧”,竟又變成了“天松客棧”!
宋堅驚奇的同時,口中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