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太高興了,所以說不出話來了?”明知她倉皇的神色寫著不歡迎之意,但梅天良依舊故我的扭曲她的想法。
“當然不是。”闕迎月握著小拳反駁,“如果你……又是為了去年那件委託,很抱歉,我們事務所不受理。”
“我有說過我是你們事務所的客人嗎?”梅天良臉上的笑更加擴大。
一種詭譎驚懼感從背脊咻的一聲涼到腦門,讓闕迎月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如果你不是客人,那你今天來是做什麼?鬧場嗎?”
“這就是你說的離婚事務所?”
梅天良沒有答聲,門外卻傳進一個頗不以為然的狂囂男聲,跟著出現的是一個戴著墨鏡的高大男子。
“看起來很普通嘛!”男子跨進事務所,朝室內擺設瞧了幾眼,“老梅,為了這種小事務所,不太值得!”
“值不值得由我自己評量,不用你操心。”
“我可是基於好友身分才關心一下,犯得著說話這麼衝嗎?”男子碰了一鼻子灰,僅僅是聳了聳肩,“算了,反正這筆交易我不吃虧,其他的也不關我的事。”
“不關你的事就少開尊口。”對待朋友,梅天良仍舊是一副高傲樣。
“既然如此……”男子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淺棕色雙瞳,朝著闕迎月綻出一笑,“小姐,請問你有沒有筆,可以借用一下嗎?”
見他朝著闕迎月漾出笑容,一雙棕眼還朝著她猛放電,而她還傻傻的回以微笑,這樣和樂的畫面怎麼看就怎麼刺眼,也讓梅天良感到一陣不爽,直接以身體插入他跟闕迎月中間,硬生生隔離他們。
“趙涅,說話就說話,有必要靠這麼近嗎?”
“近?”趙涅感到冤枉的衡量了下間距,好歹也相隔一公尺吧!“隨便你,反正我很忙,不像你還有閒情逸致到處趴趴走。”
沒問過闕迎月一聲,梅天良直接從桌面上的筆筒裡抽出一枝筆,遞給趙涅。
趙涅接過後,直接從大衣內袋中拿出一份檔案類的東西,爽快的在上頭簽上大名。
“好了,東西是你的了。”將檔案隨意捲了卷,趙涅直接塞到好友胸前,“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條件。”
“我向來說話算話。”否則他憑什麼在商場上立足。
“那就好。”沒再多看事務所一眼,趙涅隨即轉身離開。
完全搞不清狀況的闕迎月,只覺得眼前上演的一切莫名其妙到極點,而將所有情形盡收眼底的闕圓月也一頭霧水,唯一讓她看得清楚明白的是——
“果然什麼樣的人就交什麼樣的朋友。”她小聲喃念著,雖沒看見趙涅墨鏡下的面容,但從他不可一世的態度看來,肯定又是一個討厭鬼。
“梅先生,你今天特地來事務所該不會……”闕迎月的視線往他手中抓握的筆瞄去,“只是為了借筆這麼簡單吧?”
“當然不是。”梅天良將筆放回桌上筆筒,斂起臉部過度擴大的笑容,將甫剛簽好的檔案攤開在她眼前,“我來的目的是為了這個。”
“合約書?”闕迎月清楚看見那份檔案上頭印著“合約書”三個字。
“正確來說,應該是產權轉讓書。”
“所以呢?”闕迎月垮下臉,對他的耐性迅速消失中,“你今天來這兒,就是為了展現這種在文具店都買得到的合約書?”
“闕小姐,我想你還沒弄懂我的意思。”梅天良彎唇露出一絲神秘,將合約書翻開攤在桌面上,“如果合約書上頭的內容沒錯,從今天開始——離婚事務所的新主人就是我了。”
“什麼?!”同樣驚異的叫聲出自闕氏兩姐妹唇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不甘情不願的將瘟神迎進會客室,闕迎月端著一杯小妹“加料”過的熱咖啡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