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昕倒好,不僅不報仇,還把自己的身體給殺父仇人尋歡作樂,真可笑”。
她的身體被他放在地毯上,他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尖,然後輾轉停留在她的唇上反覆舔吻,隔著衣服撫摸她的身體,卻明顯感覺到她的失神,何俊峰略微遲疑了一下,離開龍子昕的唇,半撐起身體,眼神中飽含慾望的看著她。
在何俊峰無聲詢問的目光下,龍子昕忽然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他毫無防備差點壓在她嬌柔的身體上。
微愣間,龍子昕已經主動吻住了他的唇,試探進入,其實何須試探,她要吻他,他又怎會不配合?
她在情事上一向不喜歡主動,如今何俊峰只是因為她的一個吻,理智一瀉千里……
他吻著她細長優雅的頸項,她把他的白襯衫從黑西褲里拉出來,然後開始解皮帶,手指笨拙,她的主動與笨拙幾乎讓他發瘋……
看著他沾滿情慾的眼眸,只有說不出的驚濤駭浪。
那是狂風暴雨般的侵略,何俊峰用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摟著她,而她就像是深海浮木,無助的任由他攻城略地,予取予求。
起初惱他,所以抓他,咬他,殊不知她越是這樣,何俊峰的慾望就越是洶湧澎湃。
事後,龍子昕回到臥室去洗澡,水流灑落,她閉著眼睛,十八年前的何俊峰還是一個孩子,他在美國離家出走只是一個意外,卻讓她的爸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讓她失去了一個幸福的家,平心而論,他不是她的殺父母仇人,可是‘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何俊峰,我該要怎麼對你?
後來,他進來了,一起沐浴,他伸手摟著她,龍子昕曲線玲瓏的身體緊緊的貼著他,他的聲音格外低沉暗啞,卻又透著撩人心動的魔力,“老婆,記住了,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我會幫你一筆一筆清算,所以,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請,你一定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承受,你這樣做,我會生氣。”
龍子昕靠著他的肩頭,濡溼的睫毛顫了顫,她看著在暖燈照耀下色彩斑斕的水霧,浴室潮熱,他們在水流中沉默擁抱,若有似無的吻落在她的肩頭,龍子昕讀出了珍視,但內心卻是一片惶然。
洗完澡,她穿著浴袍去了更衣室,挑選睡衣的時候,聽見她的手機有簡訊提示音。
快步走過去,拿起手機,點開:我們正要去橋頭鎮毀了那墳墓!
此話說明韓淑珍要打落牙齒和血吞,息事寧人了!
後來,何俊峰在她身旁躺好的同時,很自然將她抱在懷裡,親吻她的額頭,“累嗎?”
“嗯。”她懷疑自己如果說不累,他是不是還會再次把她壓在身下,之前的一次歡愛是在三樓健身房,浴室裡,他隱忍不發,根據慣例,他還會在床上再要一次,所以此刻她知道他在隱忍,他在床第間向來自制力不是太強,而是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
他溫存的撫摸她的頭髮,柔聲道,“睡吧。”
伸手把床頭燈光線調暗,視線瞟了一眼被調成震動的手機,所以半夜,那隻黑色的男士手機發出震動時,根本就不足以擾醒龍子昕,她也累了,白天隨何俊峰打高爾夫,後來陪同言婉去海鮮餐廳,之後帶言婉回家,再後來和韓淑珍較量,就像打仗一般。
何俊峰起床,拿著手機去了書房。
電話是李一航打來的,他派出去的人報告說,何氏的龔樹半夜三更帶人已經將橋頭鎮荒山上的那座墳神不知鬼不覺給平了,至於墓碑,也徹底給毀了。
看來,韓淑珍還是不敢動用律師告龍子昕。
她不是不敢,她要計算自己的得失!
第二天早上,下樓,龍子昕直接去了餐廳,剛坐下,端起牛奶杯,看見何俊峰拿著手機從外面進來,他穿著一身灰白色家居服,身材修長挺拔,步伐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