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美脾氣上頭,嫉惡如仇,怒道:“老先生,真料不到你是這般人物!你一路跟著咱們,到底有何圖謀?”
盤蜒道:“有何圖謀?我是指望著救你們呢。”
尤兒道:“放屁,放屁,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想救咱們?”
索酒見眾人飽含敵意,半圍著盤蜒,急忙搶上,攔在中間,道:“我看得清楚,若非吳奇先生相助,尤兒姑娘已受重傷,她腳上原有焦痕,但先生妙手如神,轉眼將她治癒,這是極高明的身手、醫術,他絕非奸邪之人。”
泰慧道:“你瞧瞧他那不要臉的眼神,你是真瞧不出來?還是蠢笨異常,分辨不出?”
江苑只想替索酒說話,但這調戲幼||女之罪,最為江湖人士不齒,她拿不定主意,頃刻間竟無言以對。
盤蜒嘆道:“索小兄弟,多謝你仗義執言,想不到我吳奇一生清白,到得老時,唯有你信得過在下。”
索酒道:“此事顯而易見,他們信不過你,那是他們愚蠢無能!”
泰慧、蘇修陽、慶美、尤兒四人聞言大恨,一齊撲上,索酒更退半步,守在前頭。泰慧道:“讓開了!”身形拔起,一道金光,宛如長練,繞過索酒,刺向盤蜒。索酒大急,想回身相救,但盤蜒哈哈笑道:“世人無知,好人難做,罷了,罷了,在下就此告辭。”一邊說話,一邊閃身,將那金光躲開,身子一轉,腳底生風,驀然不見蹤跡。
泰慧追之不及,在此險境,倒也不敢輕舉妄動。尤兒跺一跺腳,死命擦被觸碰之處,道:“這狗賊,非。。。非捉住他閹了不可,要他今後再不能害人。”
泰慧道:“公主放心,咱們知此人形貌,以血雲相國之能,難道還捉不住此人麼?”
索酒兀自說道:“這其中有天大的誤會,他是當世一位怪俠,絕非惡賊!”
尤兒朝索酒怒目而視,索酒頓時身軀麻痺,如被層層繩索捆得緊密無縫,他甚是驚愕,泰慧長劍振,索酒風門、太乙、膻中、石關等要穴同時一麻,身軀僵硬,不聽使喚。
泰慧道:“若非你阻我一阻,這功夫蹩腳的書生如何逃得掉?你是此人同黨,捉不到他,便將你拿住。”
索酒心想:“蠻橫愚蠢,見識短淺,我也不來與你們爭執,更不想與你們一般見識。”一咬牙,乾脆再不言語。
江苑忙道:“泰姐姐,索酒他是好心,只是一時糊塗罷了。”
蘇修陽嗤笑道:“一時糊塗?他一貫自以為是,有的是小聰明。”
慶虹忙打圓場道:“錯在那煞氣書**猾詭辯,索酒師弟受他矇騙,也是無辜受累。泰姐姐,你網開一面,放了他吧。”
泰慧也不想在此多耽,與尤兒對視一眼,尤兒點點頭,雙目閃爍,解了金縛術,泰慧則解開他足上穴道,嘆曰:“你年紀還小,不知這世上醜惡之事,你是盤蜒叔叔的徒兒,我也不為難你。”
索酒漠然以對,泰慧、尤兒想起蘇修陽對此人評語,都想:“盤蜒叔叔真看走了眼,這人膽小怕事,是非不分,又固執己見,遠及不上他師妹。”
眾人從那地窟中出來,回到洞中,原路返回。尤兒道:“只是那剩下的活死人,又該如何處置?”
泰慧笑道:“咱們將來再設法返回,誅殺此妖。只需紅衣蝠衛任一人前來,那活死人料來也非敵手。。。。”
陡然間,她神情一變,面向前方,只見寺廟院中坐著一人。那人精赤上身,瘦骨嶙峋,頭上半禿,剩下長髮零星垂下,身上爬著五個孩童,各個兒不足五歲,僵直不動,這六人臉色死青,雙眸發黑,腐屍般的臭氣從這六人身上散發出來。
泰慧心中一顫,道:“是那活死人!”
活死人喃喃道:“鬼心五子,我那三個仇家已死,多謝恩賜,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