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採英看人奇準,用人不疑,這些時日對盤蜒智計極為心折,當即答應道:“全由得你了,只要軍師一聲令下,我絕不遲疑,定然照辦。”
盤蜒道:“好。”走到大桌旁,見桌上擺放一張蛇伯方圓五十里的地勢圖,這漢南村位於蛇伯東南三十里處,而先前群妖紮營之處,則在蛇伯東北五十里。
盤蜒指著一處,說道:“還請將軍派出趕路最快的探子,於這‘廣秧石窟’處等候,如群妖攻來,立時還報,咱們可及早得知訊息。”
東採英暗暗心想:“我本有意防患未然,軍師與我想到一塊兒去了。”那廣秧石窟離此有四十里地,他招來手下那鹿女師父,說了幾句妖國話,那鹿女答應一聲,立時飛奔而去。
盤蜒見這鹿女身法奇快,單以奔速而論,不在張千峰之下,暗暗點頭,又指向另一方位,說道:“將軍再派一得力探子,於這‘雪桃崖’守著,如有兵馬偷來,也不可耽擱,立時告知。”
東採英吃了一驚,問道:“這雪桃崖乃是南方諸國通往蛇伯城的必經之路,與我漢南並無關聯,軍師為何如此佈置?那眾妖大軍難不成還會大繞圈子,再去蛇伯?”
盤蜒笑道:“若我所料不錯,從此經過之軍,並非群妖,而是趁火打劫之輩。”
東採英恍然大悟,說道:“是儔、郭的鼠輩?他們果然得了訊息。”
盤蜒道:“將軍先前曾有過此憂,怕城主兵敗的噩耗傳出,鄰國趁機偷襲。如今我卜算一卦,曰:‘其心不死,三軍交鋒’,我便推算那儔、郭二國仍不死心,必拿我義妹與揚明公子。儔國軍力全失,難以為禍,則必以郭國為主。他們行軍在外,只怕仍不知蛇伯已被妖國所滅,咱們可來一招‘隔山觀火’之計,引妖軍與郭軍互相殘殺,咱們可坐收漁翁之利。”
東採英聽他這計策全是占卜所得,不免稍覺可疑,但既然他奉盤蜒為軍師,自不願違誓,於是招來那豹臉劍客,說道:“斑圓師父,還請你去雪桃崖,找隱秘處躲著,如有大軍行過,速速回報。”
那豹臉劍客瞪著地勢圖望了半天,問道:“這是何人出的餿主意?雪桃崖與咱們漢南並無關係,為何要我冒雪刺探?”
東採英臉色一沉,說道:“師父,軍令已出,還請照辦。”
斑圓咧開嘴,嘟囔一聲,望向盤蜒,大聲道:“可是此人的主意?”
東採英點頭道:“我已拜盤蜒先生為總軍師,他的意思與我一般。”
斑圓重重哼了一聲,稍稍一動,蹤影已逝,身法竟比那鹿女更是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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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雙仙臨門不報喜
東採英嘆道:“我這位斑圓師父,脾氣確有些急躁,但行軍打仗卻能勇冠全軍。只是。。。。”
盤蜒道:“若我讓他白跑一趟,他定要將我扯來吃了?”
東採英忙道:“軍師莫要擔心,他絕不至於如此。”心下自也擔憂盤蜒所料不中,以這斑圓脾氣,今後定會處處與盤蜒作對。
盤蜒拱手道:“那容我先行退下,靜候訊息。”說罷隨霜然退出大帳。
兩人找一僻靜之處,霜然道:“我查知你落難,心中焦急,想來救你,但那人武功太高,我也絕非敵手,正在思索營救的法子,誰知你片刻間便已脫險,反而將那人殺了。”她與盤蜒心意相通,只需定身凝心,運功查探,或可知盤蜒所見所聞,有如身臨其境一般,此時說起這事,不禁甚是歉然。
盤蜒忙道:“師父何出此言?若累得師父替我遭難,我心中如何過意的去?況且此行因禍得福,恰碰上陰月之時,如不曾練過師父所傳神功,我只怕難以脫險,我正要好好向師父道謝呢。”
霜然道:“我這功夫也有許久不練,不知昨夜乃是陰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