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騙她害她,只不過誘她為愛痴狂,執迷不悟罷了。
天堂還是地獄?
東採奇又忽然道:“盤蜒哥哥,你。。。你與振英師妹間,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何好端端的,竟彼此不見,讓我這小賊有機可趁?”她性子活潑開朗,實有些衝動,若換做6振英,顧慮重重之下,這句話便萬萬問不出口。
盤蜒笑了起來,說道:“我助她練成一門神功,她心意堅定,凡脫俗,便舍了這番塵緣。”
東採奇“唉”了一聲,道:“她這傻瓜蛋,有你這等情郎,還要什麼神功?莫說我資質遠不如她,練不成絕世仙法,就算成了,我也舍不下你。她這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盤蜒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說道:“是麼,要不你試試?瞧瞧練成之後,心意會怎般變化?”
東採奇道:“試什麼?我心中有數,我愛你愛得太深,便是殺我的頭,我也絕不願。。。不愛你。”
盤蜒道:“你那大眼梟師父傳你血肉縱控念真訣,你念來給我聽聽?咱倆商量商量,花一夜時光,沒準能有長進。”
東採奇正愁留不住他,聽他興趣高漲,哪裡有半分吝嗇?她親親密密湊到他耳邊,將大眼梟所說“杜鵑啼血”的功夫說出。盤蜒閉目細思良久,說道:“此法雖然最後極難,但要有所進益,卻也易如反掌。你習而不練,真是暴殄天物了。”
東採奇道:“所以說我笨嘛,非得你這聰明哥哥手把手來教。”
盤蜒手掌抵住她下脘穴、膻中穴,說道:“我引導你真氣走上幾遍,如若停下,你便將那處經脈改易延伸。”女子身上這兩處穴道著實敏感要緊,但兩人情分已定,盤蜒摸將上來,東採奇渾身酥癢,反而求之不得。她心中一陣慌亂,又頓時吐息凝神,感應盤蜒內力。
人體之中,真氣順經脈而走,分正、逆、旁、顛、倒諸般訣竅,故而變化億萬,走向難決。而血肉縱控念練到東採奇這般境界,更改經脈,已非難事。
然則人身脈絡經數十萬年演化而來,實已穩固,貿然更改,兇險極大。如何改,如何用,摸索其中門道,實如大海撈針,登天攬月。那大眼梟所傳法門,則是鬥神閻王靈光閃現,從其餘魔神身上鑽研而得。用於人體中,若修習者承受得住,以後運轉真氣,舉手投足間便有神怪之力。
盤蜒於前世夢中,似也從妖魔鬼怪身上悟得不少血肉縱控念訣竅,聽得大眼梟的“杜鵑啼血功”,靈感迸,大有所獲,便將這功夫演給東採奇體會。東採奇聰慧機靈,學的極快,經脈劇變時,又有盤蜒保駕護航,約莫兩個時辰間,功力已大有增長。
待得她大功告成,盤蜒收了手,東採奇懶洋洋的睜開眼來,抿嘴笑道:“你碰人家胸口。。。。與那處,人家好生害羞。”
盤蜒肅然道:“大道之前,豈容雜念?師妹既然如此介懷,下回我不碰便是。”
東採奇嚇了一跳,忙道:“你不碰我,還想碰誰?你快來摸摸碰碰,不然我。。。。我來折騰你了。”
盤蜒笑了一聲,作勢捉她,東採奇又覺羞澀,捏住盤蜒手掌,將其放在自己臉上、肩上。
盤蜒道:“採奇,我在你營地露面,實有不便。你今後若要見我,只需在大營門口旗杆上系一條紅絲巾。於傍晚戌時步入此處,我自然會來找你。”
東採奇小聲笑道:“你若讓我白等,那又該如何處置?”
盤蜒道:“萬萬不會,否則我便任你刀劍伺候。”
東採奇做個極可愛的鬼臉,說道:“你把人家說的兇巴巴的,好生可氣。”
此時天色微亮,不知不覺,夜色褪去,晨光微曦,景緻朦朧。東採奇累了一夜,觀賞晨間雪景,又冷又暖,在盤蜒懷裡迷迷糊糊睡去。
盤蜒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