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物哆哆嗦嗦的說道:“我不過與她說了。。。說了幾句話,是你先動手,我。。。。莫要逼我,莫要逼我!”他喉嚨似受了重傷,語氣低沉嘶啞,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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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分物道人苦作樂
張千峰早聽說過此事,說道:“分物師兄因此受罰,被關押許久,如此?6??能有什麼仇怨?諸位因此頻出狠手,公報私仇,心眼未免狹隘。”
陽師弟怒道:“這一無是處的窩囊廢害我丟盡了臉,哪裡能隨便算了?”怒上心頭,長劍在分物背上劃過,分物“啊”地一聲,流出又紅又黑的膿血來。
張千峰道:“住手!”朝前一衝,連環遊一招“含冤沉江”,掌力如壁,將張千峰擋住,張千峰推掌迎敵,連環遊只覺敵人力道大的異乎尋常,大驚失色,急忙催力抵擋,只聽“乒”地一聲,他朝後連退數步,這才站穩。
饒是張千峰勝了一招,但眾人兵刃齊出,將張千峰攔住。張千峰見敵人長劍密不透風,各個兒都是高手,自己縱然敵得過兩人、三人,但十人一擁而上,自己便難以脫身,也是有心無力,腳下挪移,退開數尺,脫出敵人圈子。
這時盤蜒走近一步,輕聲對張千峰道:“事情不對勁兒,你看分物那血。。。。。”
張千峰心下驚異,凝目一瞧,分物背後血液溢位,其中似有極厲害的毒素,故而半紅半黑,但那黑血中似有東西蠕動。
連環遊輸了一手,惱羞成怒,大喊道:“好個張千峰,你再不投降,我便將這分物宰了!”長劍一抖,已架住分物脖子。分物哭泣道:“你們冤枉我,冤枉我,祖宗,祖宗,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萬仙眾人齊聲嗤笑起來,連聲道:“好個軟骨頭,連祖宗都叫出來了?當真是廢物一個。”
盤蜒只覺一股寒氣從上而下湧過脊樑骨,他想:“聽說分物的祖宗乃是蒙山仙使,他本是雨崖子師父門下出類拔萃的人才,但其後自甘墮落,從此再難成氣候。”
忽然間,天椿長老指著分物喊道:“阿屬,阿屬,你是阿屬?”
分物勉強抬起頭,看著天椿,眼神迷茫,卻又驚恐之極。
天心問道:“長老,你識得此人麼?”
天椿道:“數十年前,阿屬。。。他本是我天蝶楓紅一脈的弟子,武功極高,遠勝於我,本脈執掌對他寄予厚望,但有人發覺他練有‘天淨沙脈’失傳的劍法,故而將他關押起來,誰知一場大火,那牢房就此毀了。阿屬與我交情不錯,我這輩子忘不了他的面貌。”
盤蜒心念急轉:“天淨沙脈?土色絲綢?分物是那‘天淨沙脈’的傳人?他的祖宗是蒙山老道?是了,是了,他從天劍派逃脫之後,前往雨崖子師父的神刃山莊,投效其中,終於被師父選上帶走。阿屬,阿屬。。。。他莫非便是那八臂鼠麼?如此說來,那黑袍人便是。。。。”
連環遊見盤蜒呆呆出神,張千峰猶豫不決,心生快意,說道:“你們可還想瞧瞧這軟骨頭吃苦受罪麼?還不快些。。。。”
一句話說到一般,只聽咔嚓一聲,連環遊手腕粉碎,他痛的厲聲尖叫,躲開數尺,只見分物身子蜷縮起來,黑血將他裹住,化作黑衣,隨即分裂開來,化作八條手臂。周圍半仙大吃一驚,喝問道:“你這是什麼妖法?”
分物哭喊道:“你。。。。阿椿,阿椿,我不想殺你,但。。。但你知道的不少,識破我身份,祖宗讓我殺你。”
只聽嘩啦啦連聲巨響,那囚車四分五裂,分物脫困而出,八臂中長出短棍,朝四周點出,竟又比先前交手更快一倍。萬仙眾人猝不及防,手腕各自中棍,剎那間,眾人五官扭曲,痛呼著翻身倒地,那黑蛆在眾人體內瘋長,令人痛不欲生。
張千峰急道:“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