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歉然道:“我確贈給那兩位姑娘‘漂泊不定’,但那是為勸她們離去,一面鐵拳,一面懷柔的手段。我以往。。。名叫泰一,那泰慧是我在泰家的侄女,而那羅尤雅。。。早在她小時候,便與我一同患難,她正是我在絕鵬鬼漠救出的女孩兒之一,你與她也曾見過面,還記得麼?我唯有關懷之心,豈能對她倆有甚麼情意?那不是荒唐透頂麼?”
道兒“啊”地一聲,心知不假,破涕為笑,道:“原來是你親戚,難怪。。。。你說甚麼‘女兒、長輩’。嗯,你與昔日親友決裂,也難怪要神神秘秘了。”
盤蜒道:“夫人深明大義。”
道兒見他退讓,也退了一步,道:“我這人。。。有時脾氣急,有些氣話,你。。。。莫當真,我絕不會揹著你去。。。勾勾搭搭。”
盤蜒撫摸她臉頰,道:“是麼?那可好極了,你險些沒把我嚇死。”
道兒說:“你看,你若什麼事都對我坦誠交待,咱們夫妻同心,又怎會起爭執?這事兒還是怪你,揹著我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你說,是不是你做錯了?”她以往曾是沙魚龍國主管朝政的神女,深知朝廷當政之道,見敵人服軟,居然又捲土重來,不過用詞便有分寸多了。乃是書中所傳帝君心術。
盤蜒啼笑皆非,連聲認錯,道兒深感滿意,又前前後後審問清楚,見盤蜒對答如流,知道此後再無牽扯,這才罷休。她有心補償,取來美酒,與盤蜒對飲,隨後又軟綿綿的貼了上來,熱情一吻,替他寬衣解帶,將他手放在自己胸口。
盤蜒心想:“打過板子,再給好處,苦盡甘來,何苦來哉?”趁她無意,使幻靈真氣,催她入眠,做起極樂的美夢。
他等了許久,等道兒睡熟,這才離去,繞了幾個彎,來到楚小陵帳中。
楚小陵並未入睡,仍在練功,雙目緊閉,盤膝打坐,周身金光流轉。盤蜒耐心等待,過了半個時辰,楚小陵面露微笑,睜開眼來,一看盤蜒,嚇得一退老遠。
盤蜒道:“我要害人,只需嚇你一嚇,你渾身癱瘓,等若廢人,眼下你平安無事,何必如此慌張?”
楚小陵定了定心,低聲道:“男女授受不親,吳掌門,你半夜來找我,又有何事?”他曾對盤蜒說自己是女扮男裝,故而以此為藉口打發。
盤蜒問道:“這幾天你早出晚歸,行蹤不定,是去龍血大軍刺探了麼?”
楚小陵眼神驚訝,但見盤蜒從容不迫,只得承認道:“是,我裝扮成。。其中一小卒,混入其中。”
盤蜒道:“你殺了那小卒,便可借他容貌行事,可無需費心‘裝扮’。”
楚小陵不料他竟道破自己神功秘密,心下驚怒畏懼,嘴裡卻嚷道:“哪有此事?我怎地沒聽說過這等法術?”他這伶人千變訣的隱秘一旦傳出,人人視他如洪水猛獸,除非他身負天下無敵的神通,再無需搶奪功力,否則再無人會上他的當,是以決不能洩露天機。
盤蜒也不追問,又道:“你從軍中探聽出我贈送‘漂泊不定’之事,隨後轉告我夫人了?”
楚小陵眨眨眼,點點頭,反而露出笑容,可見早預見會受盤問,於是道:“你是大夥兒的首領、恩人,道兒夫人,便是咱們的‘皇太后’了,她有事問我,我豈能不如實以告?”
盤蜒盯著他瞧,楚小陵笑了一會兒,又坐立不安,暗中運功,擺出迎敵之態。
盤蜒道:“並非是我夫人找你,而是你與她交談時,‘無意’中吐露見聞,對不對?”
楚小陵大聲怒道:“你自己做的見不得人之事,眼下還來怨我?天下哪有這道理?”
盤蜒哈哈一笑,朝楚小陵躬身施禮,道:“多虧楚公子點醒我,常言道:‘責者為師,褒者為敵。’楚公子令我自省,真如我師友一般。我豈能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