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尚來不及道賀,郭玄奧一道黑焰斬出,遺俗老仙慘叫一聲,一條胳膊登時化作灰燼。泰遠棲立時搶上,短刀一砍,將遺俗老仙整條手臂斬斷,以防那劍氣攻心。
郭玄奧沉聲道:“我已說過,這盟主之位,我毫不在乎。你這小妖對我無禮,眼下不過稍稍教訓,再有下次,性命不保。”說罷一閃身,從空中掠過,隱沒於雲,只留下山上群雄相顧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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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心亂目眩氣血湧
群雄皆感無趣,心下惴惴,再無人膽敢登臺比武。月殿四友中另外三友商議一番,一犀牛角老者道:“郭劍聖雖如此說,但咱們仍認定他老人家為盟主,只是他眼下不在,東採英將軍可代其發號施令。”
眾人對這兩人自然信服,但東採英眼下傷重不醒,想要賀喜歸順,卻也無法,於是這籌備月餘,轟動天下的盟會,就此不歡而散。
血寒悄然對盤蜒道:“你瞧出來沒有,似要發生大事了。”
盤蜒點頭道:“謀劃之人,處處針對郭、廊兩家聯手,關九對廊釋天,東採英對郭玄奧,這兩大高手此刻身上皆有極大隱患。”
血寒道:“不錯,關九雖死,但他那殘劍心訣死後效用更強,廊釋天自己仍渾然不覺。咱們該不該管管?”
盤蜒說道:“須得先護送大夥兒到安全之地,其餘事暫不管吧。”
血寒嘆一口氣,道:“只怕也唯有如此了。”
楚小陵落敗之後,一直悶聲不響,神色惶恐。盤蜒說道:“楚公子,你與獅心王相鬥至如此局面,雖敗猶榮,何必太過在意?”
楚小陵道:“你。。。不怪我擅作主張麼?”
盤蜒嗤笑一聲,道:“公子擅作主張之事多不勝數,與觀國大帝何等交情?我又怎管得過來?”
楚小陵臉上一紅,道:“我。。。。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可別胡亂猜疑。”
他此刻有些驚魂不寧,話語間飽含情意,旁人一聽,都大覺古怪。盤蜒唯有乾笑,不敢多言,只對眾人說道:“咱們明早出發,回涉末城去。”
這時,有一人憑空出現,到楚小陵身邊,在他掌中一抹,隨後已消散無痕,像是剎那幻覺一般,唯有盤蜒、血寒看清此人動作。
楚小陵驚覺掌中多了一物,背對眾人,開啟一瞧,寫道:“明日午後,吾兒大婚,至織女殿中一聚。”
楚小陵呼吸微亂,紅了臉頰,心知這廊釋天忘不了自己,派那煙影前來送信,他心想:“我縱然一時落敗,可畢竟武功已遠勝往昔,他要我身子,那豈不是送上門來的好處?”於是趁眾人不備,又偷偷溜的遠了。
盤蜒懶得管他,命眾人在帳中睡下,次日一早,出發回城。
離了城後,乃是平原百里,郊外多有村莊,行了一天一夜,前方有人煙燈火,道兒說:“夫君,人家的丫鬟累了,咱們在村裡頭歇歇吧。”她功力雖高,但五年來養尊處優,耐心已大不如前,她那兩個丫鬟自也如此。
血寒注視遠處,夜幕之下,似有人影晃動,她道:“不可。”
道兒眉頭一揚,說道:“小仙女又有何高見?你不見大夥兒都已困了?”
濟節目光如炬,道:“道長說的不錯,那村裡有人動武。”
血寒道:“是黑蛇教的人,吳奇,咱們去瞧瞧。”
盤蜒道:“濟兄,武兄弟,在此守著。”與血寒並肩奔出。道兒又覺在眾人面前輸給血寒,望著兩人離去身影,眼神愈發惱怒。
血寒運血肉縱控唸的奇功,雙足有力,輕功卓絕,盤蜒也始終跟著,數里之遙,晃眼而過,來到村口,只聽見沉悶低弱的呼喊聲,似隔著一層厚牆一般。
血寒道:“是黑蛇幕!”那黑蛇捕獵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