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想到吧?繼我爸以後,我媽又背叛了你。雖然暫時只是肉體上的,但時間一長,可就什麼也說不準了。但是一轉念,我媽那天憂傷地哭泣聲又浮現在我的腦海裡,再次使我感到了一種莫名地苦惱。和小夏的談話也變得漫不經心起來。
我的這種態度也讓他很快的失去了繼續談下去的興趣。和我話別後剛轉身想走,忽然好似想到些什麼,又回身問我說道:“小軍,你是不是很久沒去看你媽了?”
我愣了一下,嘴裡剛想否認,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見我承認,他便和氣地跟我講道:“雙休日有空的時候來看看她。這兩天我回來後發覺她情緒有些低落,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肯說。駕駛學校也幾天沒去了。我就猜測是不是因為你的關係。”
講到這兒,他停頓了下,喘口氣後又接著說:“這陣子我也總是忙,沒好好陪過她。你多來看她,陪陪她,應該會讓她開心點。這個算是叔叔拜託你了,行嗎?”
他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反對,於是點了點頭,算作答應。接著得嘗所願的他跟我告別,離開了學校。
見他離開,我也回身朝二樓的教室走去。剛在樓梯上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叫我。我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巫豪澤那傢伙急吼吼向我跑來。到了我跟前以後立刻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我說道:“呼,呼,阿軍,等等,呼,等一下,先別回教室。呼,陳老大叫你過去,呼,他在操場那邊的小樹林裡。”
“嗯,知道了。”
我態度冷淡地回答道。“嘿嘿。”
這時已經喘勻氣的他衝我不懷好意地笑著。
“你他媽的笑什麼!”
見他這副表情,本就心情不好的我更為之氣結。於是便嚴肅地張口呵罵道。他見我一副要發火的樣子,連忙訕訕地跟我說:“呃,沒,沒笑什麼。哦,以後罩著點我,阿軍。那我,我先回教室去了。”
話說完他就一溜煙的向二樓跑去。我也懷著沉重的心思下樓朝操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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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操場的一路上,我始終在內心裡咀嚼著巫豪澤剛才講的那最後一句話。
“讓我罩著他?他自己跟著陳凱一年多了還要我來罩?難道陳凱那混蛋跟他說了?”
越想我越覺得生氣,嘴裡也忍不住暗暗地對陳凱罵罵咧咧。手裡拿著的,裝著杏仁餅的塑膠袋也被我狠狠地塞進了路邊的一個垃圾桶裡。腳上的步伐也越來越快,滿腦子就想著去陳凱那兒一問究竟。
沒花多久時間我就到了位於操場南邊的那片小樹林。剛到那兒,我就看見陳凱大敕敕地坐在一棵被砍掉樹幹的樹墩上,一邊抽著煙,一邊和旁邊的兩個人說說笑笑著。在看到我後,他馬上和那兩人說了幾句。他們聽後就起身離開了這裡。
當和他倆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瞟見他倆看著我的眼神裡充滿著輕蔑和嘲笑。
這讓我本就有些料準了事情此刻變得更加確定。但我的心也隨之沉到了谷底,臉色晦暗地走到了陳凱的面前。
“呦嗬!怎麼了兄弟?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呀?誰惹你了?跟我說,我來幫你教訓教訓那不長眼的傢伙。”
陳凱見我這樣,仍就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對我說道。
他沒有把話挑明,我只好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儘量放緩語氣的說:“沒什麼,你今天又找我幹什麼?如果是上次的那件事,那我們沒啥可談的。”
“呵呵。”
聽到我的話他笑了一聲,然後又接著說道:“本來想和你說說關於你媽的事情。現在嘛,你這副想殺人的表情搞得我都沒興致了。”
說完他吸了口煙,吐出個菸圈後繼續自顧自地說著他的話:“以後你就跟我混,被人欺負了就報我的名字。在學校或者在外面都一樣,我包管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