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工資以及待遇都有顯著的提高。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他在工作的當地經人介紹結識了一位孀居的女人。那女人和爸爸同齡,丈夫去世已經有十個年頭了。如今她的孩子也已成家立業。他倆接觸了一段時間以後就想結婚,那邊她的孩子對此是同意的。而爸爸就想趁這次回來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如果我不反對的話他們就要在月底去領結婚證書了。得知這些後,我不加思索地對此表示同意。爸爸聽了也非常高興,剩下的幾天假期裡他好好的陪我遊玩了一番,以彌補前兩次回來對我的冷落。等到假期結束,他就興沖沖地回去了。
「爸爸有歸宿了,我媽呢?」
回到學校的我有好幾次這樣默默地想道。雖說她現在周旋與男人中間,活得滋潤,活得精彩。但誰會真正為她付出什麼?為她和自己老婆離婚?門可能都沒有!了不起包養她,讓她當一個二奶。絕大多數的可能性就是把她當作一個交際花,如同範金燕那樣。
「夏天洪啊夏天洪,你可真是把她帶到了萬劫不復的境地!祝你早日投胎變王八!」
每當這些念頭轉到最後,我都會惡狠狠地詛咒小夏。沒他我們家會散嗎?
沒他我媽會去學車碰到陳凱那小子嗎?如今他好象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走了,可留給我們家的是什麼?我敢肯定,要是現在殺人不犯法的話我便會立刻拿刀捅死他!
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而且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半個月以後,我就接到了範金燕打來的電話。是有關於我媽的事情。在電話裡,她語氣焦急地像我述說了前兩天所發生的事。那天她和我媽閒來無事,便去街上購物。沒想到剛走了沒多久就被人盯上了,一個女人徑直對著我媽衝過來,上去就是一個耳光,把我媽打的是當場愣神。不僅如此,打完後她還對我媽破口大罵,什麼狐狸精啊,臭表子啊,總知什麼難聽她就罵什麼。當時我媽就被她給罵哭了。罵完後她還不慌不忙地揚長而去。事情來的太突然,在一旁的範金燕也有點措手不及。最後只能把嚶嚶哭泣地我媽送回了家,並陪了她一晚上。那個施暴罵街的女人範金燕也認識,就是銘大船務公司老闆江子輝的妻子。
講完事情經過,她就叫我週末到寧州來。以便勸勸心情不佳,悶悶不樂地我媽。我隨即答應了她的要求。結束通話電話,我無奈地搖著頭。這種事在我看來遲早都是會發生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但我這個做兒子的能怎麼辦?也只能胳膊肘朝裡拐,心向我媽,譴責一下那位粗魯的董事長夫人。
沒過兩天就到了星期五。下午放學後我馬上給諸葛珊珊打電話,好說歹說下推掉了第二天的約會。然後便急匆匆地趕到了長途車站,買票出發去寧州。到寧州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來不及去我媽那兒,也不能去範金燕家的我就再次去了那家我入住過的假日賓館開了房。吃宵夜,買零食,洗澡,忙完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後我就躺在床上,一邊看著幽默的電視影片開懷大笑一邊吃零食,順帶抽菸。
不是我沒心沒肺,而是這事情我也愛莫能助。除去安慰安慰我媽,我還能作啥?跑去痛罵一頓那位董事長夫人?或者還她兩耳光?再或是用硫酸潑她臉,讓她毀容?講則膽大包天,做則膽小如鼠。這兩句話就是形容我們這一代人的。光說不練是這代人,包括我在內最好的形象寫照。所以無他,唯苦中作樂爾。
夜深人靜,房間裡一片漆黑。我關掉了電燈電視,只有我那嘴裡地菸頭還在忽閃忽閃地冒著紅光。面無表情地我站在窗前,抬眼望天。忽然,隔壁房間裡傳來了陣陣蠱惑人心,似有若無的呻吟聲。我慢慢地靠了過去,將耳朵貼在牆上屏氣凝神地聽著。剛聽一會兒,那頭的聲音就如同牛喘嬌籲,快極呻吟;鬆軟地睡床也發出嘈雜的亂響。聽得我是面紅耳熱,心頭亂蹦。
「呵呵,不知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