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話音提高的同時又狐疑地瞧了我一眼。臉上全是警惕的神色。
「呵呵,不滿您說。」
我向前探身,嘴將將靠在其頭側耳語道:「剛才進來的那女人是我媽。我爸懷疑她在外面偷人,傷心了。我氣不過就想來拍點以後離婚打官司時用的東西。沒什麼其它的意思。」
「得了吧!」
本來微微欠起身子的他一屁股又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滿臉不通道:「瞧瞧你自己的樣子,都三十郎當歲的人了還冒充人家才三四十歲人的兒子。我還從沒見過你這號的呢!」
「媽的,曹雪芹講的還真是不錯。『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拈著假鬍鬚,看著自己那太過於成熟滄桑的著裝打扮。心中腹誹不已的我感嘆著此刻在這兒上演的人生詼諧劇。這世道,說真話的都被誣成了虛佞小人,講假話的到都被捧為誠實郎君。
「男人四大寶,酒色財氣。我就不信你不就範!」
稍作感慨後,我的大腦就急速地運轉起來。而且很快就有了以上的對策。於是,我伸手探進挎包,同時再次湊了上去「呵呵,師傅,請問您這兒一共有多少間房?我想今天全部包圓了!」「嗬!」
中年男子的臉上泛出了一絲驚奇,可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我這兒加在一起可有七十多間房,包一天怎麼著也得八千多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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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茬厚厚的百元大鈔就這樣被放在了前臺上「這裡剛好是一萬,不信您數數。」
中年男子衝著那茬百元大鈔咧嘴瞪眼,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不過沒多久,收下那一萬元的他言行跟舉止就朝著讓我滿意的方向發展了。腿腳麻利了不少,臉色跟語氣都有些叫我噁心的諂媚。但我沒有表露什麼,只是客氣地跟他閒扯起來。
「嘿嘿,你是幹那行的吧?」
還沒扯幾句,他便悄悄地比畫了一個拍照相的動作,然後略帶猥瑣地問道。
此時已知道這傢伙是這家旅館老闆的我做了衝他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樣子。接著又在他跟前耳語道:「反正您剛才說了現在開出的房才不過七八套。我想了想就這麼辦:等會兒您去電錶箱那兒拉電閘。然後再煩勞您去那女的房間裡請她出來先等會兒。理由嗎,就說檢修一下電路好了。等您把她誆出來,我在潛進去放好裝置,弄好後通知您。您在把電閘拉上,這樣您看行不?」
「行!」
中年男子的目光裡竟然透出了一絲精光。不知是受到那一萬元的刺激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數分鐘後,計劃便有條不紊的開始了。中年男子拉下電閘後,我跟著他上了我媽所開房間的三樓。一路上,不是沒有客人出來跟他交涉。但在他和我的勸解下都回到了各自的房裡等待電源的重新接通。
來到我媽的房門前,我便聽見了裡面的說話。不過不是當面談,她是在跟什麼人打著電話。
「還沒應完聘嗎——再過半小時——哦——我在老地方——停電了——等下去問問服務員——嗯——瞎說什麼呢——嗯——快點——好的——待會見。」
不僅我聽見了,中年男子同樣聽到了裡面的聲音。在裡面的話音還沒落下時他便一臉意淫,語帶低俗地悄聲對我說道:「這女的我注意過,長得可真他孃的漂亮!已經前前後後在我這兒開過好幾次房了,今天她開的是鐘點房。嘿嘿,每次都是一個胖子樣的小年輕來找她。而且,幾乎次次清理他們房間的時候,那床單、毛巾、浴巾上都他媽溼淋淋、騷烘烘的!老弟,想象一下,那戰況得有多激烈?哎!不過也挺可惜的,這麼漂亮的女人品味咋這樣呢?找誰不好,非要弄個小胖子呢!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我沒有理會這個認識不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