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預定的那妞兒也歸老子,老子今晚3P!」
被那一記捶的稍有些詫異的袁昊等聽清楚聲音緣自何人之後,便轉過了身,佯作不滿的衝沈弘宇叫喊道。
袁昊身材與沈弘宇差不多,同樣屬於精幹偏瘦型。蓋額覆耳的淡栗色染髮,細眉細眼鷹鉤鼻,薄嘴唇;配上其左耳垂上的男士鑲鑽鋯石耳釘,頸相上的銀色子彈吊墜,手腕上的勞力士錶,一身誇張鮮豔的D&G,BaseLondon的尖頭皮鞋以及他臉上若隱若現的懶散痞氣,活脫脫就是一位富家浪蕩公子哥的「光輝」形象。
「哈哈——」
兩人你看我,我望你的對視十餘秒之後便釋然而笑了起來。袁昊更是邊笑邊和那倆潮男打了招呼先行告辭,隨後拽著沈弘宇的右胳膊向裡行去。同時嘴上還繼續對其言道:「乾爹已經在一號豪包跟那三個妞兒的經濟人喝酒了。我也是在等你,所以就先沒進去。」
「她們沒跟經濟人一起來嗎?」
與其並肩相行的沈弘宇問了一句。
「還沒。」
袁昊搖了下頭,聳了聳肩膀「今晚表演她們壓軸,大概是九點一刻左右。現在應該還在賓館裡吧。」
「那你叫我這麼早過來幹什麼?」
沈弘宇很是不解的開口。
衝幾個已在酒吧一樓內晃悠的年輕男女以及相熟的吧女男侍們招手致意後,袁昊沒有停步,一面繼續前進,一面笑著對沈弘宇講道:「玩她們總是要先交錢的嘛!雖說現在女明星們越來越像做妓女的,只要價格合理就能上。可咱們總得給她們點面子不是?難道你阿宇上完了再給錢啊?這不是當著她們面罵她們是表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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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弘宇聽完,撇嘴一笑,不置一詞。
「還有,」
袁昊臉上的笑意此時變得愈加濃烈,神情間充斥著戲謔的味道「今天下午的時候阿瑞跟我透過電話。說你和他昨天在『梵樺』討論過怎麼動那個方培娟的姘頭。嘿嘿,乘現在有空,等交完嫖資,咱商量商量?」
「阿瑞今晚也過來?他本來不是說不來嗎?」
已快接近通往二層包廂區樓梯的沈弘宇不由地放慢了腳步,轉首向身旁的袁昊望去。
「今晚他不會來的。」
細眯起眼睛的袁昊自忖瀟灑地拊了下額前的栗色劉海,接著故作神秘道:「你我都清楚,像方培娟那種靚得發紫,熟得冒泡的女人。阿瑞那假正經會不動心?在我看來,他想上方培娟的意願比你還要強烈。之所以表面上很平靜,無非就是不想因此惹上麻煩罷了。」
「畢竟他老爹是做官的,他自己也在政府部門做事——」
亦步亦趨,自說自話的沈弘宇在心裡同時咀嚼著袁昊的話。
因為一樓舞臺的正式表演還未開始,所以酒吧內的聲音還不是很雜很亂。於是,聽見了沈弘宇自語聲的袁昊很快就再度開啟了話茬:「是呀!像阿瑞跟他老爸那樣在政府裡混事的最怕麻煩,凡事他們都是喜歡讓別人頂在前面,自己躲在身後得好處。所以呢?像我們這樣的人為了巴結他們,就只好做那衝在前面的人了。」
「巴結?難道你對阿瑞他——」
沈弘宇終於停住了腳,滿臉訝意的望著袁昊。好象這人是陌生的,重來都不認識的。
見到沈弘宇的表情,袁昊的舉止依然很從容。他伸出手,攬住沈弘宇的肩頭一轉。頓時,兩人的視線都對準了樓下的酒吧大廳。瞅著下面那越來越多的紅男綠女,他又說話了:「阿宇,這世道就是這個樣子,想過的好。男人賣才結識諸侯,女人賣肉奉迎權貴;要不然,只會像這些在一樓的人一樣,永遠庸庸碌碌,看不見站在高處觀人的妙處。」
講到這兒,他鬆開了沈弘宇的肩膀,單肘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