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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部分

見其一副雲山霧照的高深模樣,沈弘宇不禁有些著急。遂深吸了口氣,放在雙腿上的手緊緊地抓住褲子,凝聲問道:「難道他真的有相當大的靠山?」

「不知道。」

嚥下刺身的蔡伯瑞睜開了眼睛,望著沈弘宇,緩緩搖頭。

「那你是——」

沈弘宇急切地想要闡述什麼,但是卻被蔡伯瑞阻住了。只見其淡淡地續道:「不是我不想去問。是今天上午,我爸已經回了省城,而且三天後,他就要從那兒出發,去京城中央黨校縣處級輪訓班進修。你說,這種時候,我怎能去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煩他呢?」

「那伯父什麼時候回來?」

沈弘宇繼續追問著。

「月底吧。」

把玩著手裡青瓷酒盞的蔡伯瑞非常淡然的答道。

此話一落,氣氛就開始變得有點冷場。沈弘宇和蔡伯瑞倆人,前者皺眉深思,後者則依舊挑弄著筷子,在一盤盤精美的料理之間來回穿梭,不停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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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吃的心滿意足的蔡伯瑞在看了一眼眉頭不展,臉帶鬱悶的沈弘宇後,邊微微一笑,隨即講道:「擔心什麼?你不是剛才還說過,那個方培娟似乎已對你抱有好感。在我看來,要對付胡廣仁,我們就得利用好這個女人。既能玩到她,又不用我們冒頭,引來胡廣仁的注意,那才是上上之策。」

聽到這些,沈弘宇抬首,啞然的看了蔡伯瑞一眼,繼而點頭,表示明白。

「你放心,該問的我還是會去問。」

蔡伯瑞點上了根菸,他抽菸並不像袁昊那樣會吐菸圈,只是很平常地吸進去一口煙霧,進過肺部之後再緩緩從鼻子裡噴出。這種吸納的感覺,好象能夠使他找到自己與別人不同的優越感。

沒等沈弘宇開口,他便接著搶聲道:「你我,加上昊子從大一開始結識已有數年之久。各人心性如何,相信你心裡也有路數。我知道,昊子其實打心底裡看不起我這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幹部子弟。但既然看不起,為何他還要跟我來往呢?無非兩點,一,長輩教導他,透過我,與我爸打上交道;二,他自己提前與我結下深厚的友誼,以期日後我仕途通達之時可以借我為臂助,博取更大的富貴罷了。」

沈弘宇很震驚。他沒有想到,蔡伯瑞竟會對袁昊的內心想法如此瞭解。可事實又是很明瞭的,昨日在強者網咖,袁昊與他講的最後那段話,不正是這個意思?

「阿宇。」

當沈弘宇還沉浸在雜亂的思緒之中時,只見放下手中酒盞的蔡伯瑞就聳著肩膀,玩味的接道:「跟昊子,玩歸玩,但切不可靠的太近。你我家世都很清白,不像他,家裡父親搞地下賭場,那個乾爹又幹脆是這座城市地下秩序的統領者。如此不黑不白,不清不楚的家庭面貌怎麼可能培養出一個上的了臺

面的人物?所以,你我對他,必需要做到利用為主,交情為輔這八個字。有些不適合你我做的髒活累事,要儘量挑動他,替你我去做。」

這些話,使得沈弘宇那緊皺的眉頭更加的凝滯起來。細細地思索片刻之後,他才澀然相問道:「你是說這幾年以來,你始終都沒把他當作自己的好朋友?他對你來講,就只是個可以利用的傢伙?」

「你覺得呢?」

雙眼直視著沈弘宇的蔡伯瑞笑意盎然,嘴角的那抹弧度,充滿禪機————半個小時後,倆人離開了餐廳,相互道別,接著各自駕車,去向該去的地方。

心不在焉的沈弘宇一邊開車,一邊回想著蔡伯瑞的那些話。袁昊跟他,這兩個一黑一白,一商一官的所謂「好朋友」、「好兄弟」,竟都會在內心裡面如此的瞧不上對方。表面的言談甚歡,玩樂嬉戲在現在看來,或許只不過是為了他們各自的考量,和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