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新加坡了,最早也要到週一晚上才能回來。”廖錦蕙依偎在林世傑的胸口認真地說道,汗涔涔的秀髮還有絲絲縷縷黏著在林世傑的身體上。
窗外,夜色已深沉。屋內卻是熒熒得亮著愜意的燈光,那是廖錦蕙在宜家挑選的一款床頭燈所散發出的柔光。這款燈放拿回來,放在床頭不僅與整間臥室的裝飾風格相當的合拍。尤在夜色中,獨點此燈,淡紫色中略帶粉色,透著優雅,閃著靈動,伴著曖昧,滲著誘惑。光線的色澤與亮度又將整間房間的氛圍與情調營造的幾近完美,她極度滿意自己對這盞燈的挑選。
她幻想著能在這樣的燈光中,放上一張輕音樂的碟,與她心愛的男人情意綿綿低叮噹著高腳杯,然後擁抱、*、親吻、愛撫、纏綿、*,蝕骨*直至天明。林世傑是第一個實現她這個小小幻想中所有情節的男人。但第一個上了她這張床的,卻不是林世傑,而是趙福良。
趙福良,也就是閔嘉國際的趙總,並不是能達成廖錦蕙這種幻想的男人。他對廖錦蕙更多的是一種生理上的需要,簡單粗魯,一步到位。只是機械地進行著那最原始的,本能的,最基本的人類生理行為。沒有*,沒纏綿,粗陋的前戲,那是種單刀直入的,*裸的,最直接的慾望的滿足,沒有多餘的所謂的身心上的交流。他需要她的,或許僅僅就是,還算年輕的嬌美容顏,以及她很具誘惑力的女性身軀。這種追求單方面滿足的性事上,廖錦蕙自然也就談不上能獲得多少的愉悅了。甚至有事她想,他對自己所做的那些,與對一個充氣娃娃做的,可能別無多大差別。
從廖錦蕙進入閔嘉國際做最基層的文員起,身為最高管理者的趙福良董事長暗中給予了她很多特殊的照顧與優待。但所謂的“暗中”,只不過是揹著公司裡絕大部分的其他人。趙福良或是直言相告,或是頻頻暗示。總之,他對她的所有恩惠從沒有被“刻意隱瞞”過,聰明的廖錦蕙很快就清楚趙總的目的。起先,她心裡是萬分的不屑,但後來面對著實際的物質上富足時,她開始徘徊、猶豫與動搖。
很快,廖錦蕙被迅速提拔到了公關部經理的位子,這讓許多人豔羨不已。雖然事後證明她的能力足以勝任,但這麼快的晉升速度,以及爆冷擠掉原本最有希望的當選者,這些都必然引得妒忌與刻薄的惡言在她背後如影相隨。但種種猜忌與暗傷,卻都沒有把她與趙福良聯絡起來,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趙福良與廖錦蕙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事實上,城府極深的趙福良,只是施以小計,便巧妙地假他人之手完成了對廖錦蕙的又一次“施恩”。
當然,這次趙福良照例用了很委婉的方式,在一次用意明顯的二人晚餐上,他讓廖錦蕙知道這其中的真相。而就在這個夜晚,一切就如水到渠成般的自然而然地發生了。四天後,廖錦蕙就成了現在所住的房子的唯一產權人。不久,她又得到一款很拉風的阿斯頓馬丁跑車,但廖錦蕙嫌太過於招搖。趙福良便託人原價折了現,換購了一款國產寶馬,多出來的差額又存入了廖錦蕙的戶頭。但廖錦蕙並不喜歡自己開車,所以大多時間寶馬車只是停在車庫裡閒置。
趙福良出生在上海,解放前隨祖輩、父輩們移居去了香港。他現在的身份是香港閔嘉國際總公司的副董事長,並受總公司委派,任大陸區總部――上海閔嘉國際的董事長兼總經理。趙福良雖然不會說普通話,但卻說著一口流利的上海話,還是那種沒有受普通話影響過的純正的經典老上海話。這一點,在都會不會說普通話的閔嘉國際的高層中,就具有了相當大的優勢,也就是他會被委任為大陸區最高負責人的原因。
廖錦蕙看得出這個年紀不足六十的男人不是那種好色無厭之徒,更不是“吃相”難看暴發戶。他有家庭,他的太太比他小一歲,他們是大學時的同學,在趙福良人生最低潮時期,是這個女人支撐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