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初元帝當真考慮了下,後點頭,“愛妃言之有理。
站底下聽到這話的魏明央指尖微動,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古緋一眼,眼底古井無波,看不出動靜。
銅爐之中的香還在靜靜燃著,整個大殿之中只聞乒乒乓乓的捶打之聲,古緋是第一個先制完的,她對一直立在身邊的小太監一點頭,那小太監當即到魏明央面前耳語幾句,魏明央面無表情。
小太監再回來的時候,便推著古緋輪椅離開,今日只是制墨,要等三天之後墨丸陰乾,邪了墨模,當場品鑑之後,才能得出勝負,是以古緋制完之後,她便再不擔心,自顧自一人回雲霞殿休息去了。
219 下一次就將茶盞扔臉上
哪知,雲霞殿中,古緋才遠遠見宮門,就瞅著伺候墨卿歌的那宮女站在外頭,臉上帶著點難堪和驚慌。
那宮女瞧古緋遠遠走來,轉身就想往殿中去,古緋朝後頭的粉黛一使顏色,粉黛機靈上前,拉著那宮女,便說起今日在大殿上,見到了初元帝的事。
古緋眼尖,瞧見那宮女越發神色有慌,她嘴角浮起點譏誚,不作他想都知道,定是墨卿歌又鬧了什麼么蛾子出來。
她大大方方地進了門,毫無遮擋的,就見屋門口,一襲緋色華服的逍遙王正低頭含笑地擁著墨卿歌,墨卿歌雙手矜持地抓著他胸襟,半垂頭,含羞帶怯,絕美臉龐粉若紅桃,煞是嬌媚。
古緋眉梢一挑,她擱膝蓋上的手一頓,繼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讓身後小太監推著她往自個屋裡去。
似乎沒想到古緋回來的這般快,墨卿歌猛然推開逍遙王,後退半步,理了理鬢角和衣裙,逍遙王殷九狐一轉身就只看到個古緋的背影,他狹長的眼梢微微上挑,有若流光的惡意點光從他眼瞳一閃而逝。
“王爺……”將逍遙王的神色盡收眼底,墨卿歌瞥了古緋一眼,咬咬唇輕喚了聲。
“嗯,”逍遙王從鼻尖哼出冷意,他一彈胸襟的皺褶,頭都不回地就道,“卿歌沒事可以到婉妃娘娘那邊多坐坐,婉妃娘娘從前有欠本王小小的人情,本王支會過了,但凡是卿歌想的,婉妃能做到的都會去做,所以,卿歌,貢墨冠首的位置,本王拭目以待。”
“是,卿歌定不負王爺期許。”墨卿歌低眉順眼地應道。
逍遙王點點頭。他一揮袖,抬腳竟往古緋那邊的屋子去了。
墨卿歌瞧著逍遙王漸行離開的背影,直至最後沒入晦暗不明的對面古緋房間裡,她眼底憤恨的妒意如泊泊冷泉。不斷上湧,只恨不得將古緋碎屍萬段才甘心。
卻說逍遙王進了古緋那邊的房間,他瞧著正在淨手的古緋,戲笑了聲,“今個怎這麼快就回來了?比鬥出問題了?”
聞言,古緋眉心一皺,她扭頭看門口的逍遙王,只見站在逆光處的殷九狐身上柔和非常,有深淺不一的以他高挺的鼻樑為界,映襯出讓人怦然心動的俊美來。
許是古緋眼都不眨地盯著他看的太久。逍遙王狹長的鳳眼笑著上揚,“怎的,這才幾日,就不認識了,還是……”
“你在辨認我到底是誰?”
最後一句話。他嗓音壓得低,帶著一種蠱惑的醇厚,像極枕邊呢喃。
可古緋驀地收回視線,她低頭繼續擦手,待每根指頭都擦的乾乾淨淨了,才不鹹不淡地道,“不知王爺有何事?不然。民女比鬥一場,睏乏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逐客了。
逍遙王輕笑了聲,他施施然走進來,站到古緋面前,將她盡數攏進自己的陰影之中。略帶壓迫的道,“真叫人失望哪,阿緋果然也無法區分我和他麼?”
說道這,他臉上露出奇異地笑來,“他不喜皇宮。多半都是我在皇宮出入,所以,阿緋下次別認錯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