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如此陌生的表情。他…他好象一瞬間比平時的那個嚴厲但也寬厚,冷漠但還算親近,威嚴但有些平易近人的藍鳴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當朝丞相相差甚遠…彷彿二者是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的。
夜無眠…
豔陽明媚的照耀著大地,好似有洗掉所有陰霾的嫌疑。冷府裡,下人們都有序不穩的幹起自己每日的工作。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彷彿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冷冰月的閨房內,“小姐,你吃點東西吧。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一口吃的也沒吃,就連水都不肯喝上一點。這樣下去可怎生是好啊?”
壓抑的空氣讓小悠前所未有的焦急所打破。可冷冰月這次像是真的聽不見,也看不見這一切不眠不休。只是一味的投入在了她自己封閉的世界中,不願清醒更不願走出來。這可急壞了忠心耿耿替她擔心的小悠。
“小姐!就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到是多多少少吃一點。那,不吃也行!起碼也要喝上口水啊!你別再這樣不說話也不動了,好不好?你清醒清醒啊!我情願你又是在捉弄我,你醒過來啊!你醒過來可以打小悠,可以罵小悠,但是拜託別像現在這樣,不吃不喝不休息更加不理我,好不好…嗚嗚…”越勸越害怕小悠最後都帶上了點哭腔。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冷冷的空氣中傳來了更冰冷的清涼嗓音。
坐在窗前不肯看人,更不肯搭理任何人的冷冰月還是保持著原來的狀態。可是眼尖的小悠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家小姐那早以發白乾裂的兩片嘴唇動了動。
小姐終於說話了!!!
不過小姐剛剛說什麼?
半晌,冷冰月緩緩挪動身子回了頭。瞧瞧桌子上面擺放的各色美味佳瑤,一路看向小悠。望進她眼睛裡的最深處,直勾勾的盯死,再次動了動嘴唇。
“昨夜我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還是那樣冰冰的語氣聽不出一點點的感情。就好象所有的話都不是她說的,她從未開過口。
“恩…不過分,不過分。”見小姐問起昨天的事情,天真的小悠以為自家小姐終於沒事了。為了讓她放寬心,隨口應付著。
“撒謊!”冷冰月聽了小悠的回答立刻不留情面的拆穿她。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犀利。
小悠楞了楞神,明白了過來,小姐現在到底在說什麼。
“說實話?”“說實話!”
“好!小姐你昨夜是做的有些過分了。其實不用我多說,你自己也該明白老爺他不想弄成現在這樣的。更不該把火氣全都撒在老爺的身上,不該把所有事情都怪在老爺的身上吧?”聽完小悠的話後,冷冰月轉過了身子,重新面衝向窗戶。
小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牢她,生怕在有個什麼閃失。“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也都明白瞭解。我其實,其實並不是故意要對爹爹發火的。我只是,只是…只是我的心…”“心?”唉,是啊!心…
窗外,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凜冽的風中靜靜的站立著…
鳥兒才剛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太陽也賴賴的死拖著緩慢上升。有人卻早早的起了床,精心的打理好了一切。
冷如風坐到飯桌上,見到滿桌的色不由得愁上心頭。和那丫頭已經有快小兩個月不曾同桌吃飯了吧?一個人吃飯竟是這番慘淡的光景?孤獨,冷清。無奈的輕嘆口氣,冷如風伸手拿起碗邊的筷子,正當他準備夾菜時…
“老頭,吃早飯怎麼不等等我啊?”戲謔的女聲大老遠的就傳進了飯廳裡。
冷如風聞言驚喜的抬頭看去,只見冷冰月身穿著淡黃的紗裙邁著輕盈的腳步,在小悠的伴隨下向飯廳的方向走了過來。
走進飯廳的冷冰月隨手拉開平常自己坐的座位坐了下來,招呼下人為自己添了一副碗筷。左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