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川接著說道:“我砍了他的手臂。”
“要些銀錢,衛丞大人可能不會在意。悄悄派人送過來,然後在把他這個乖孫悄悄接走,算是了事了。”
柳文川又接著說道:“可是我砍了他的手臂。”
“這等於是在挑戰衛丞大人的威嚴,不是銀錢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了。”馮四爺嘆息的搖了搖頭。
這次,柳文川沒接馮四爺的話,而是眨巴著大眼睛,在等著下文。從這個白衣李沐被扔進來開始,柳文川其實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明明騎馬的七個人和這白衣公子是一起的,為什麼這山寨只請那些人喝酒吃肉,偏偏要把這人扔到房間裡。
到了晚上,其他人都被請到住處,唯獨沒人管這個傢伙。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這個人已經是顆棄子。就好像四個人一樣,只是看到了或者遇到了不該看到或者遇到的事情,所以順路被帶到了山寨。
接下來會是什麼命運,要看山寨和那夥人要做什麼。
如果有秘密,那自己四人很可能會被滅口。如果只是為了錢財,那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從記事起就一直生活在小漁村,能接觸的人不多,能接觸的事兒就跟少了。其實對於江湖事,和一些道理,都是在道觀裡學到的。
知識儲備太少,也就限制了柳文川的想象裡。
“本來呢,我是要把你們放走的。瞧你們四人也不像有錢的樣子,還會白白浪費我山寨的糧食。”馮四爺嘆息一聲。
他攤開雙手,看著地上已經暈過去的李沐,繼續說道:“可是現在,我不但不能放過你們。你還必須要留著,等衛丞大人派人過來以後,把你和他一塊交給衛丞大人。”
“思路清晰,確實該如此。”柳文川點了點頭,面對一個深不可測的山寨大當家,他卻絲毫不慌亂的說:“我會和那個衛丞大人說,是芭蕉山馮四爺授意我這麼做的。”
“嘿!小子,你還是不是江湖人。好漢就該一人做事一人當啊,你怎麼能連累我山寨上的老老少少。不地道!”馮四爺瞪著眼,對著柳文川豎起一個手指晃了晃。
“是你讓我殺掉他的,結果我才砍掉他一隻手臂而已。”
馮四爺有些憤怒,掐著腰怒視柳文川:“屎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讓你殺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