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走到了門口,往他面前一站的時候,彼得用祈求的語氣顫聲道:“醫生,醫生……”
彼得在祈求安迪何給他個好訊息。
安迪何從不讓人失望。
安迪何點了點頭,道:“你的朋友活下來了。”
彼得的淚刷就流了下來,他鬆開了雙手,一個熊抱將安迪何摟住之後,顫聲道:“謝謝,謝謝你,我將終生感激您的恩典。”
一群俄國人有揮拳頭的,有一臉狂喜把身邊的人抱起來的,可就是沒人敢大叫。
安迪何一臉的平靜,伸出胳膊,推開了抱著的彼得後,輕聲道:“別太激動,這只是好訊息,還有壞訊息呢。”
彼得的身子僵住了,他放開了安迪何,然後用如同接受審判的人一樣。屏聲靜氣。等著安迪何的審判。
“你的朋友活了下來。但是,他廢了,這就是壞訊息。”
彼得顫聲道:“醫生,我不明白;什麼叫廢了……”
安迪何沉聲道:“你們的朋友,或者說戰友,他有嚴重的內出血,還有嚴重的腦損傷,兩處粉碎性骨折。我給他做了開顱手術降低顱內壓,給他處理了所有臟器傷口,我還給他做了斷骨重接手術,他能活下來,這個你們得感謝我,因為你在這個世界上都找不到像我這麼全科的醫生了,所以你們得慶幸遇到了我,否則他死定了!”
很是自信,或者說自得的說完後,安迪何卻是輕嘆了口氣。道:“可惜我只是醫生,不是上帝。我能救活你們的朋友,但我可沒辦法給他個完好的身體,你們的朋友是職業軍人,他的餘生無法再幹任何重活,或許休養幾年之後,他還能做些劇烈運動,但可以確認他不適合再從事現在的職業了,也就是說,他無法再做軍人。”
彼得輕笑了起來,然後他輕聲道:“能活下來就是好的,活下來了,這還不夠嗎?我的朋友有妻子有孩子,對我的朋友和他的家人來說,能不能繼續軍人的生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活著,他們還能在一起。”
說完後,彼得長長的舒了口氣,笑道:“重要的是我最好的朋友還活著,其他的,沒關係,都沒關係,人活下來就好,退役也好,擔任文職也好,總比死了強。”
一個必死的人,沒死,雖然職業生涯中斷了,但是,活下來就是好的。
一群俄國人笑逐顏開,一個俄國人走到安迪何面前,及時感激的道:“醫生,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才好了,我,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我真的願意為您做一切。”
安迪何擺了擺手,道:“傷者情況穩定了,但是還沒脫離危險期,不過還好,你們的朋友情況在我所經歷過的病人裡情況還算好的了,只要醫院不出什麼大問題,那他就能活下來,你們現在還不能探望傷者,想探望最起碼三天以後了,好了,都讓開,我得去換衣服了。”
高揚把椅子上的衣服遞給了安迪何,沉聲道:“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安迪何搖頭道:“不了,我去換衣服,換了衣服咱們就走吧,回去再休息。”
這時安迪何身後的一個醫生立刻道:“先生,請跟我來,我帶您去更衣室。”
安迪何跟著人去換衣服了,這時高揚對著彼得道:“我們要回去了,你怎麼辦,留下來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去。”
彼得流露出了一絲不捨,但還是嘆聲道:“我有任務在身,不能留下來,我們還是一起回去吧,請等一下。”
彼得和一群俄國人湊在了一起,低聲嘀咕著什麼,等了幾分鐘後,安迪何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回來了。
走到高揚面前後,安迪何看了看彼得他們,隨即道:“沒事兒了,走吧。”
這時一群俄國人突然圍住了安迪何,然後彼得一臉誠懇的道:“醫生,我們很難形容對你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