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羅看了一眼高揚拿出的照片後,搖頭道:“沒見過,就算見過也沒印象了,都過去二十多年了。”
高揚有些失望,他沉聲道:“你從哪裡偷的?具體點兒。”
阿扎羅沒怎麼回想,立刻道:“就在基輔大學南邊那一帶,當時哪裡是官員的宿舍區,從一個什麼廠的廠長家裡偷來的,他們有錢,但是不像軍官有衛兵站崗,容易得手,不過記不太清到底是哪家了,時間太久。”
高揚沉聲道:“偷了幾把?”
阿扎羅沉聲道:“四把,三個長的和那個盒子,具體時間嘛,應該是91年中吧,我記得那時候還挺熱的,而且蘇聯還沒解體。
我認識一個人,他喜歡老槍,也收集的舊槍,我偷了槍之後去找他賣了兩把,我記得很清楚,他就給了我一百盧布,那會兒盧布已經貶值的厲害了,一百盧布沒什麼大用,然後那個傢伙問我還有沒有其他的槍,我說有,本來說好要把剩下的兩把賣給他,可是我覺得那些槍不值錢,也就沒再理會那個傢伙,然後把剩下的兩把槍就扔在了我住的地方沒動過。
後來,過了一年多吧,蘇聯都已經解體了,有一天我在街上找生活呢,當初我賣槍給他的那個人來找到了我,問我當初說過的兩把槍在哪兒,他說要買,我當時都忘了槍的事,就答應他回去找找,不過那個傢伙剛走,就有個外國人攔住了我,他說買我的槍,高價,於是我就讓他等著,然後回家把槍翻了出來。”
說了一堆之後,阿扎羅聳肩道:“那個外國人給了我五千塊,美元,然後我才知道那兩把槍很值錢,非常值錢,真正價值肯定比五千美元高的多。”
高揚好奇的道:“什麼樣的兩把槍?”
阿扎羅笑了笑,指了指高揚身前的槍,笑道:“就盒子裡的手槍和袋子裡的那把長槍。”
高揚奇道:“你不是賣了嗎?”
阿扎羅笑道:“我賣了,然後我覺得很虧,於是我又讓別人去從哪個外國人手裡偷了回來。”
高揚呼了口氣,道:“原來如此。”
阿扎羅嘆聲道:“當時我已經明白了,我把很值錢的東西以二百盧布賣了出去。我很後悔。也很生氣。我覺得自己受騙了,於是,我帶著人,去了買我槍的那個混蛋家裡,把他家裡所有的槍都偷了出來,唔,就是桌子上擺的其他那些。”
高揚指了指那些相對普通的獵槍,沉聲道:“就這些?那麼。裡面有你賣出去的槍嗎?”
阿扎羅搖了搖頭,道:“沒有,那傢伙的家裡槍本來挺多的,可我去的時候他家裡一共就這些,我一把不剩的全弄來了。”
高揚點了點頭,對著艾琳打了個響指,沉聲道:“那個人的名字和住址。”
阿扎羅沉聲道:“他叫奧列格,基輔人,地址嘛,地址沒用。他原來是住在基輔,不過他早就離開啦。蘇聯解體沒多久他就去了美國。”
看著艾琳已經把阿扎羅說的記了下來,高揚隨即道:“奧列格,這個人姓什麼,有什麼綽號嗎?還有他的年齡。”
阿扎羅思索了很久之後,沉聲道:“他姓約諾夫,沒錯,就是姓約諾夫,綽號沒有,我不知道他的具體年齡,當時的樣子,就是四十歲左右吧,唔,他在蘇聯時代是基輔大學的一個老師,好像是,我記得好像是,我去他的家裡偷了所有的槍之後不久,他就搬走了,全家都去了美國。”
高揚點了點頭,沉聲道:“那麼,奧列格。約諾夫,這個人是古董槍收藏家嗎?”
阿扎羅撓頭道:“算是吧,他一直喜歡古董槍,他有些錢都用來買那些老槍了,我是從一個朋友那裡聽說他收購老槍之後,才去找的他,不過我對他的瞭解也就是這些了。”
不算線索的線索,高揚收集奧列格的資料,只是不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