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聲,清俊溫雅的面容隨之顯出幾許病態蒼白。
在聽到系統提示音之前,顧遲真是從未想過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令狐傷。這事是要怎麼個巧合法才可能發生?
但顯然令狐傷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這麼個小村落來。至少黑衣人出現的那個夜晚,顧遲就發現對方有往黑衣人逃離的方向望過兩次。如果當時他不在場,興許對方是會追擊而去也說不定。
令狐傷面無表情地淡聲道:“為尋一物。”
然後沒了下文。
對方既然沒有主動往下講,顧遲自然是不會再追問。雖然他其實覺得如果他問,對方會願意回答的機率似乎……並不算低?
但顧遲卻沒有想到對方本就是吃準了他的這一點……白袍劍客悄無聲息地微提了提唇角,那弧度低微得若是不仔細觀察,根本無法發現。
“不需要了。”片刻之後,顧遲又聽見對方冷不丁地再說了一句。
東西沒找著,不打算繼續找了。顧遲默默把對方的話給翻譯了一遍。
人現在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令狐傷自然就對天一教封在玉髓中供奉的那隻聖蠱沒了興趣。畢竟傳聞中那東西可活死人肉白骨,但對活人卻是如同封喉劇毒。
提劍殺上天一教總壇這種事情,令狐傷完全是做得出來的。只是天一教眾身份越往上層,行事越是隱秘,至於他需要花費時間追查。
“昨夜的那名黑衣人是天一弟子。”令狐傷輕緩說道。他對這個村子的村民死活並無興趣,但他知道他眼前的青年在意,那這個資訊他就得說出口。
顧遲點了點頭,回應道:“我亦是如此猜想。”
語畢顧遲把手抬起伸前,準備把手中的額飾還給對方。金屬的冰冷溫度依舊,握著良久也沒能捂熱分毫。
這時令狐傷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接。
還沒等顧遲說什麼,白袍的劍客就對他微低下頭,俊美面龐上無有表情,卻是放鬆了身體掀了掀眼皮繼續望著他。
這……總不會是讓他幫忙戴上的意思吧?顧遲大大一臉茫(meng)然(bi)。
“師父。”令狐傷冷淡質感的聲音傳來,聽在顧遲耳中就如同催促一般。
連‘小傷’這兩字他方才都說出口了,現在還怕什麼戴個額飾?
顧遲大大覺得自己不能慫,於是他動手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繁複的額飾,顧遲輕輕鬆鬆就成功把手中額飾給在他面前微低下頭的劍客戴上,還順手摸了摸對方正微低著的頭。
嗯等等……
他還順手摸了摸頭?
摸了摸……頭?
顧遲:“……”
……不知道他現在剁掉自己的手還來的及嗎?
令狐傷銀灰色的眼眸略微眯起,如果這是兩方交戰,通常在他做出這個動作之後,緊接下來的攻擊就會讓他的對手為之膽寒。
“師父。”這個稱呼再次從令狐傷口中淡聲念出,其面無表情,神色冷淡。
但……
並不反抗。
第22章 二連擊
貓之間存有性格差異,有會溫順地主動要求撫摸的型別,也就有冷淡對人愛答不理的型別。
顧遲之所以有時候會把異族人當成一隻黑色大貓看待,多是因為異族人未來將隸屬明教。再加上異族人在顧遲面前除了溫順就找不出別的形容詞,順毛擼貓的動作都快成為顧遲大大的日常習慣了。
但要說把令狐傷也當成貓看,顧遲大大隻能回以一串省略號。
膽子不能這麼肥……吧。
然而這已經是成為過去式的事情了,自從不久前摸上了劍客微低下來的頭,顧遲大大覺得他好像把什麼東西丟得更加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