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摟住說:“因記掛著今天要進宮,前天和昨天晚上都沒敢讓娘子辛苦,現在終於可以在家歇著了,難道娘子不犒勞一下相公?”
雲舒被他撩撥的有些臉紅,嗔道:“相公怎麼在我面前就變成這樣一幅賴皮樣”
桑弘羊捕捉住她的唇,呢喃道:“因為你是娘子啊……”
他的手從雲舒膝下穿過,把她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看到他神色中竟然透露出一份焦急,雲舒不禁笑了,這樣一個愛她、憐她、渴她的人,這樣一個只有在她面前才會露出另一面的人……
隔日一早,桑弘羊本想讓雲舒多睡一會兒,誰知丫鬟來稟報,說衛大人求見少夫人……
不是來見他,而是來見雲舒的
估摸著是為了昨天衛夫人的事而來,他趴到雲舒耳邊,說:“衛青來了,要見你,見不見?”
雲舒立刻睜開眼睛坐起來,說:“自然要見。”
讓丫鬟把衛青請到聽濤館等候,好茶好水的伺候著,雲舒這邊急忙梳洗穿戴。
因是在家中見客,雲舒打扮的並不隆重,隨便讓天青梳了頭,插了一朵小小的石榴花在鬢旁,就披了披風往聽濤館走去。
桑弘羊陪著雲舒走到了聽濤館,但想到衛青點名是求見雲舒的,他就對雲舒說:“我去前院問問管家年貨備齊了沒有,若有事就讓丫鬟來叫我。”
雲舒為他的細心和體貼感到高興,目送他去了前院,這才抖了抖披風,走進了聽濤館。
衛青今天不去宮中,所以沒有穿甲衣,只穿了一身很顯精神的玄黑色長袍,他見雲舒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茶盞,向雲舒行了禮。
雲舒坐上主人席位,明知故問的問道:“衛大人真是稀客,難得來我這裡一次,不知所為何事?”
衛青倒也實誠,開門見山的說:“微臣是替家姐向公主賠罪的。”
雲舒揮手讓紅綃帶丫鬟下去了,這才說:“衛大人可知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你向我賠罪,就代表你承認了衛夫人的過錯,你不怕我向皇上告狀嗎?”
衛青眉頭都不皺一下,很平靜的說:“微臣因為相信公主說的話,才會來找公主,若是不信公主,又怎麼冒這個險。”
雲舒挑了挑眉,衛青好膽識
“那衛大人不妨跟我說說,衛夫人昨天為何那麼做?”
衛青端坐著,平靜的說道:“此事皆因卓成之死而起。前幾天,三姐向我詢問,若生下皇長子,求得皇上大赦天下,卓成能否被放出獄。當我告訴她卓成已死,及她這一胎是女孩兒時,她的情緒就不太穩定。在三姐心中,她認為她之所以能被平陽公主和皇上看中,皆因卓成的點撥,認定他是衛家的貴人。
貴人已死,三姐很擔心衛家氣數將盡,再想到她這胎是女兒,皇上又有新寵,難免一時心灰意冷……”
雲舒聽著點點頭,如此說來,她能做出這麼極端的事情,也說得過去。
只是……
“她就這麼把氣撒在我頭上,竟從小孩子身上下手,未免也太卑鄙了一些”
衛青聽說了也很汗顏,解釋道:“以前在平陽公主府,三姐聽卓成說起過你跟他是有大仇的,這次卓成之死,三姐不消問就判定跟公主你有關。她又說,幾次向你示好,都不見成效,怕你會繼續對衛家出手,所以才做出了這些傻事……也怪我,沒有將公主的意思及時告訴三姐,才會有昨日之禍。”
雲舒靜靜的看著衛青,猜測著他內心的想法。
雲舒感嘆著說了一句:“看來衛大人把我那日在柏梁臺說的話聽到心裡去了。”
衛青說:“是,既然公主如卓成一樣有神通,可以預測未來,那麼只要公主願意,公主也可是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