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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乾淨。”

我靜默了一會兒,復又跳起,拽著夜寒雪的衣領:“當初我要嫁的人就是你?”

“對。當初我被困在絕地山,並不知道娶親之事。”

我想了一下,我被鬍鬚儒士丟進萬花樓的事情好像確實怪不到夜寒雪頭上:“好吧,這件事情就先不跟你算賬。現在你就跟我說說你知道的事。”

我鬆開夜寒雪,在凳子上坐好,眼睛瞪著夜寒雪,大有隨時上前扯他衣領的衝動。

夜寒雪一臉無辜的說:“我雖然是風滿樓的樓主,但是卻一直是康王在操控風滿樓的一切,我一直被他們困在絕地山,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為我的人生就該向野獸一樣,一直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山洞裡度過。”

“是什麼人把你困在那個山洞的,你和康王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操控風滿樓?”我心裡的疑問一個接一個。

夜寒雪收起平日裡的輕鬆,凝重的看著我說:“康王是我的親哥哥。”

我吃驚地說:“你也是皇子?”

“對,我曾經也是皇家一個見不得光的皇子。”夜寒雪彷彿在回憶什麼,語調憂傷而無奈,“我和康王是雙生子。雙生子在皇家是不詳之兆,原本我一生下來就要被活埋的。是母妃拼死保住了我的性命,做了康王的暗衛”

☆、夜寒雪的身份

我的代號叫夜,黑夜的夜。我是三皇子的暗衛,一個從不出現在陽光下的人。從我記事起我就跟著師父習武,與眾多一般大的孩子一起。

師父說我們都是一群野獸,野獸不需要有人的感情,只要會殺人就可以了。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主人,為主人而生,為主人而死。我的主人是三皇子,一個身份高貴到如同天上的明月一般的人。可我更希望我的主人是三皇子的母親蕭淑妃,因為她的笑總是那麼溫柔。

三皇子時常跟我們一起習武,每次三皇子來她也會跟著過來,用那麼熱切又那麼心疼的眼神看著我。他們都說她是來看三皇子的,可是我明明清楚的感覺到她一直盯著的人是我。於是我故意失手敗給了魂,魂鋒利的劍刺穿了我的手臂,鮮紅的血液頃刻染紅了衣衫,我看到她身子猛地一抖,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捂住了胸口。她美麗的眼眸瞬間蓄滿了淚水,卻始終沒有掉下來。她固執的把眼睛扭向三皇子那邊,不再看我。而那邊,三皇子打得正歡,沒有人敢真的傷到皇子。我笑了,我知道她看的人真的是我。這就足夠了。這世上竟然還有一個人為我笑、為我痛。

我不是野獸,我也是人,像那個高貴的三皇子一樣的人。

第二天,蕭淑妃下令,練武事宜暫停七日,所有人不得私自練武。原因是,三皇子近日疲勞,需要休息,蕭淑妃擔心僅他一人休息武藝落了下乘,趕不上其他人的進度。我在心裡偷笑,這個笨女人,她竟然找了這麼個說不通的理由。三皇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習武方式,什麼時候趕上過我們的進度了?

蕭淑妃身邊的一個宮女特地到練功房監督我們,當她看似無意地瞄到我手臂上的傷,很不滿地說:“手臂傷成這樣都不包紮一下,日後怎麼保護三皇子!”

我隨意地扯過衣服把傷口包住。這種傷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再正常不過了,在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殘酷的打鬥與競爭後,還能夠活下來的,哪個人不是傷痕累累。

小丫頭沒見過世面,見我如此不在乎,尖叫著說:“你以為你的手臂是你自己的嗎?你們都是三皇子的!你的手臂是要用來保護三皇子的!”說著,小姑娘蹲下來,從懷裡掏出的紗布和金瘡藥,熟練地為我包紮傷口。那種金瘡藥我認得,師父也有一瓶,小心翼翼地收著,從不見他使用。據說這種金瘡藥是皇室專用的,比黃金還要金貴。看她大把大把地往我手臂上撒金瘡藥,我忽然覺得有點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