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微涼,自有一股幽幽陰煞之氣。
深山,孤莊。
姜修遠被五花大綁押送到血無痕面前。
血無痕端坐在大院臺階的太師椅上,身後四個高挑侍女。
左邊一把空椅,位置稍低。
臺階之下,左右分別站著五個白衣神使。
神使之下,又左右站著各堂主及各方主,又東,南,西三個方向聚攏上百個白月教教眾。
見到姜修遠被推上來,白月教上下各個都目光痛恨,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若非上頭臉色陰沉的血無痕沒發話,否則他們早就撲上去了。
“是你自己尋死,莫怪我!”
沐雪低語著,快速從他身邊走過,回到神使該去的地方站著。
姜修遠嘴角微微上揚。
傲然站立,目光無懼,反而像審視他們這些人,毫無階下囚的自知之明。
“跪下!見到本教聖主大人,還不跪下!”
一堂主見姜修遠如此傲慢,頓時大怒叱喝。
“跪下!”
“快跪下!”
眾教徒紛紛怒斥。
一時,怒氣沖天。
姜修遠直直與血無痕對視,血無痕目光一冷,抬手之間,眾人瞬間死寂。
“呵呵,今日再見,我為刀俎,你是魚肉。”
血無痕幾分得意。
“你若願意臣服,跪下叫本尊一聲義父,本尊不但饒你一命,還可命你為聖教三殿之一,神使殿之大神使,掌管本教刑罰。”
他威儀說著,對姜修遠的無禮,倒也不惱。
小小少年,實力能與他一戰,雖然最終自己贏了,也足以證明姜修遠的天賦,以及背後深不可測的背景。
或許,還是隱世的絕世高人。
籠絡了姜修遠,便等於給聖教賺了兩個,甚至更多的高手。
血無痕不傻。
“義父?哈哈哈,這天下除了生我者變不了外,何人配當我父?”姜修遠一陣無情嘲笑。
狂!
狂妄!
一堂主忿恨,站出來恭請道:“聖主,此人太狂,完全不將聖主你和本教放在眼裡,更殺了本教不知多少弟子,若不殺此人,怕教眾難安。”
“屬下叩請聖主,將此惡賊千刀萬剮。”
他話音一落。
各個堂主紛紛跳出來附和,要求將姜修遠千刀萬剮。
“將此賊千刀萬剮!!!”
眾教徒義憤填膺,忿恨至極。
“都住口!”血無痕惱喝一聲。
眾人不敢再說話。
他才看向姜修遠陰沉道:“本尊念你年幼,不知本尊的手段,先押你三日,你好好想想,三日後,若不臣服本尊,就別怪本尊狠辣。”
“沐雪,他便交給你看管,你寸步不離盯著他。”
“姜七,本尊在提醒你一句,你身上的劇毒,為本教獨有,除非本尊手中的解藥,否則絕無他解。”
又點了沐雪,讓她帶姜修遠下去。
這偏僻的莊園,內部花團錦簇,幽靜淡雅,很有山水山莊的意境。
沐雪將他帶到一處冷閣,裝飾比較素雅,清冷。
“這是我的住處,這三日由你在這住,但不許隨意亂動我的東西。”
沐雪冷淡的警告。
姜修遠卻不管,將這當作自己家似的,打量了幾眼,直接幾步往床上一躺。
身上的繩索都沒有解開。
沐雪眉頭本能一緊,但忍著氣。
不一會兒。
有人送來飯菜。
姜修遠聞著飯香,有些意外,廚藝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