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天修渾身黑氣猛漲,厲吼一聲,右手變幻成爪,猛地向劍驚雨抓了過去。只聽一聲悶響,手爪穿過黑光,擊中劍驚雨胸膛,一股黑從從劍驚雨的胸口直奔腦際,他的臉頰由白轉黑,青筋暴突,已不復先前的翩翩之態了。
“啊——”
劍驚雨脖子一揚,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明亮的眸子被黑霧籠罩了起來,渾身散發著陰森之氣,巨顫不止。
“哈哈,劍驚雨,這筋骨欲碎的滋味舒服吧?”天修知道劍驚雨的功力被禁錮,原本這種他可以抵抗的折磨,此刻對他來說卻是致命的打擊。
劍驚雨咬緊牙關,但立刻嘴角一抽搐,大嘴猛張,又發狂般的嘶吼起來,淒厲之極,令人聞之心顫。
“劍驚雨,你答不答應?”天修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沉著臉問道。
劍驚雨早已被痛苦折磨的不成了人樣,倘若不是被法術禁錮,他鐵定早已匍匐在地了。劍驚雨上下牙齒不停的打顫,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你的……天修,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哈哈……,我劍驚雨縱橫一生,什麼沒見過,這點痛苦……算……什麼?”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就慢慢的享受吧!”言罷,天修憤然的拂袖而去,劍驚雨的慘叫聲再次在地牢中迴盪,餘音不絕。
五日後,天莽山與荊川崖均是一片肅殺之氣,集結了大量修蛇族與貔貅族高手,因為今天就是天修與殳邑商量好的出兵鯤鵬族之日。
為了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修蛇族與貔貅族提前了行動日期,且沒有大張旗鼓,而是選擇了秘密行軍,終於在預定的地點匯合了。
天修與殳邑帶領族中高手齊聚一堂,商議稍後的進軍策略,只聽天修指著面前的一幅巨大幻影,慷慨激昂的說道:“懸氤島地形特殊,為了儘量減小傷亡,我們不宜正面攻擊。”
“言之有理。”殳邑也看著幻影,只見幻影中乃是一座巨大的懸浮在半空的島嶼,一道道黑色光芒纏繞著島嶼,散發著奇異的能量。
懸氤島上蔥蔥郁郁,靈氣充沛,實乃一方寶地。
“天修,這次便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行事,據可靠情報顯示,玄氤島兩翼的防守最為薄弱,只不過禁制非常強大,所以不容易破除。”
“哈哈,殳邑,我不是說過麼?雖然禁制強大,但我們有這麼多高手,齊聚我們之力,任何禁制也是難不住我們的。”此時此刻,天修信心十足。
但天修內心仍有一個疙瘩,此前無論他怎樣對劍驚雨施以極刑,劍驚雨都始終不歸順天修,這令天修著實頭疼了一陣。
最後,天修實在沒有辦法,也唯有放棄了,然後他又對劍驚雨施加了各種毒辣的法術,令劍驚雨痛不欲生,他並不急於殺死劍驚雨,他要讓他受更多的痛苦,讓他知道反抗自己的嚴重後果。
見天修如此說,殳邑也沒有了異議,自從他踏上這條船開始,便知不能退縮了,但他仍然決定要儘量儲存自己的實力,在稍後的戰鬥中千萬不能夠讓貔貅族損失過大。
因為雖然天修說的好聽,但殳邑仍舊擔心貔貅族損失太大的話,天修出爾反爾,根本不給自己平分聖器的機會。
他卻沒有料到天修不僅不會給他聖器,還要致貔貅族於死地。
兩族按照預定計劃分左右兩路圍攻懸氤島,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懸氤島兩側,懸氤島以前是一座山峰,只是被誅天用移山大法弄到半空,才成了如今的奇觀。
天尊者望了眼雄偉的懸氤島,然後對天修說道:“大王,稍後我們怎麼具體實施計劃?”
天修冷笑一聲,殺氣十足的道:“鯤鵬族不能放走一個,但我們又不能夠有太大的傷亡,所以必須逼迫貔貅族竭力應戰,儘量消耗他們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