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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居安又笑:“你說,這是不是他媽的報應,還是現世報。”
蘇沫心裡嘆息,一時間沒做聲,看向外面。
他說:“你也覺得是。”
蘇沫說:“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但是我不信這些。”
王居安冷哼:“你不信,你不信為什麼還要跟我說?”
她頓住,低下頭不做聲。
“算了,”他忽然緩和語氣:“你也見識過人死的那一幕,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何況王翦走的時候沒給我留下任何話,這才是遺憾裡的遺憾。你呢?你朋友跳樓之前,跟你說過什麼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2013。5。17 本章更完,謝謝閱讀
第71章
蘇沫抬眼;看見他眼神流露熱切;卻又極其冷靜地瞧著自己;不覺反問:“可以不說這些嗎?”
他彷彿沒聽見:“她一定和你說過什麼,就像遺言。”
她暗自深深嘆息,過了一會;才道:“她說了很多,人終究是感情動物,永遠逃不脫感情二字。後來回想;她說得每一句都有暗示,都像遺言;只是我當時疏忽;放任一切機會的流逝;所以……”她停下;不再繼續。
王居安的視線垂落,他不說話,仰頭靠在牆壁上,良久。
她可以看出他雙頰緊繃,似乎緊咬著牙根,這使他的側臉在夜色裡猶如冷硬的雕塑,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賦予了一絲生命的跡象。
蘇沫自覺說錯話,靜默等待。
他忽然用手撐起自己,站起身,繞過她,進了屋。
她如鯁在喉,眼見他進了書房,合上門。蘇沫站了一會,按熄客廳大燈,那扇門後也無一絲光亮。
蘇沫上樓,進了臥室,想了一會,開啟衣櫥,裡間有一個上鎖的抽屜,開啟了,拿出莫蔚清的那封信,從頭到尾又瞧一遍,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她把那頁信紙翻過去瞧,瞧不出名堂,最後物歸原位。
她略微尋思,給鐘聲打了個電話。
小姑娘在那邊有些驚訝,問:“姐,這麼晚?”
蘇沫關上臥室門,才道:“你睡了?”
“還沒,剛從圖書館回來。”
蘇沫深呼吸,末了終是說:“你知道嗎,王翦,他……”
“我聽人說過,他出事了。”
蘇沫心裡一緊,試探:“太突然了,都沒想到。”
鐘聲“嗯”一聲,在那端沉默。
蘇沫忍不住提醒:“聲聲?”
“不值得,”鐘聲開口,“我遇到的事情不比他少,但是我絕對不會像他一樣自暴自棄,他太弱。”
“人無完人,”她姐忍不住打斷,“至情至性的人往往更容易被感情問題困擾,人都走了,別再這樣評價他。”
“姐,你想聽我說什麼呢?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夫?”
“算了,你早些休息,”蘇沫撂了電話。
靠坐床頭,樓下再無動靜,她卻很久沒睡著。
這段時日,公司裡同事跳槽的訊息不斷傳來。
隔幾天上班,又有同事過來低調告別,仍是安盛的老規矩,私人名義從麵包房定製各樣點心,配上茶水咖啡,請一些走得近的同事去休息室喝下午茶。
老員工們圍在一起,悄聲議論今年的年終獎拖到年後才會發放的訊息,也有人消極預測,這回的數額比以往會少許多。
付麗莉端著咖啡杯,低聲戲謔:“以往難得熱鬧一次,走的又是實習生和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