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言。”
“朕果然是一個昏君。”
皇帝想不到對方會怎麼解釋,如果她還是百姓心中的神女,或許說什麼都有人信。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敵人暗地裡推波助瀾,神女早就成了一個謊言。在百姓的心中,公主只是一個騙子,甚至會因為被騙了這麼多年而更加憤怒,又如何會再相信。
“那你得答應朕,不要自尋短見。”皇帝只能這樣說道。
這一天晚上,皇帝回宮之後,便將白夜啼叫來,仔細的安排第二天的部署。
他怎麼可能真的讓花綾一個人去面對。
現在的境地,四神合廟已經完全停工,如果不是禁衛軍,說不定花都已經亂了。
只要花綾不自尋短見,那他便必須保證其安然無恙。
不然,他還算什麼哥哥。
花綾並不沒有多想第二天的事,早早睡去。
她現在的身體很差,必須要好好休息,這樣第二天才有精力。
小湖中月亮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不見,隨著幾聲鳥叫,天空便敞亮起來。
湖面偶爾浮起幾條游魚吐著泡,在訴說著沉悶的天氣。
今天,應該會下雨。
似乎不管發生什麼不好的事的時候都會下雨,也不知老天爺是不是故意,也可能是在表示同情。
花綾醒來之後,花了一些時間整理心情,而後才起床。
仔細的回憶著皇宮中端儀皇后的畫像,她開始妝扮自己。今天有些不太一樣,她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年幼,所以便想妝成母后母儀天下的樣子。
只是那精緻的臉龐,終究不夠威嚴。
臨行之前,她再次朝著湖邊看了一眼,那個人影並沒有出現。
下了樓,花文卿已經等在了那裡。
“先生可曾回來?”花綾淡淡的問道。
昨晚她便已經說好,讓花文卿早早去看沐劍一是否回來。
“不曾回來。”
花文卿低聲回道,小心的跟在花綾後面,出了小湖別院。
雖然早就猜到,但是花綾心中還是不由有些失望。
以往沐劍一出遊之前都會跟她說,而且不會太久。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失望的同時,她又有些擔心起來。
只是想著先生的武功,便覺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公主。”花文卿跟在花綾後面,猶豫了一番之後又開口說道:“卑職願為公主承受任何苦難,只希望公主能成全。”
她原本想說的是願意為公主去死,但是聽起來不太吉利,又想表現得無所畏懼,便只能說成是任何苦難。
人世間的苦難,哪裡又是一個人可以承受的。
花綾面紗下的嘴角不由揚起,鳳眼變成了一條線。
“統領,本宮只希望今天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要管。”
這句話聽起來不太好受,說完之後她便直接上了馬車,朝著花都而去。
這一次,她沒有再讓花文卿同乘。
花都之中的人們,吃過早飯之後便朝著神女碑匯聚。這幾天,他們皆是如此。
神女碑在太常寺外面,因此太常寺的日常工作自然被影響。
然而這麼多人,他們也管不過來。
只是為了防止神女碑被破壞,這些天便一直會有禁衛軍守在這裡。
今天的天氣有些沉悶,花都的百姓聚集在一起便覺得更加燥熱。燥熱容易心煩,所以今天的百姓顯得比前兩日還要激動。
他們不再圍著神女碑抗議,朝著太常寺裡湧入。
很快就有禁衛軍趕來,將百姓從太常寺驅逐出去,場面空前激烈。
不過手無寸鐵的百姓自然不會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