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後還想殺人滅口,天理難容。我爸和張叔叔不是不懂官場規則的人,但是,放著幾條人命在眼前,要是不還他們一個公道,這輩子恐怕是睡不安穩了。”
聽到這段話,王慶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口中喃喃:“我也想不到他會不想讓那幾個人從洞裡走出來……唉,這都是命!”說罷,拎著包,朝著娛樂城的正門大步走去,背影有幾分佝僂。
石磊並沒有跟上去,他知道王慶慶已經沒有了潛逃的心思。
金大順看了看石磊,嘆口氣說:“石公子,你今兒可是把我害苦了。”
石磊看看他,笑笑道:“也許,但是更可能是救了你一命。”
金大順端詳石磊良久,重重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石磊的說法。
走到大門口的王慶慶突然回頭,高聲問:“你真的只有十八歲?”
石磊笑了,擺擺手,不回答。
跟張一鬆去了餐廳,金大順已經把酒菜都安排妥當,張一鬆自然抓著石磊要問個究竟。石磊也不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只是簡單的說了說昨天的事情跟今天這件事之間的聯絡,張一鬆顯然仍舊一頭霧水。
“你怎麼搞得跟福爾摩斯似的?難怪我家老頭子電話裡罵我罵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原來你昨天還有這麼一出。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有這個本事?”
石磊哈哈一笑,舉著杯子跟張一鬆喝酒,並不解釋,心裡卻道,換在那一世,張一鬆恐怕早就習慣了石磊的思慮縝密。
“看來我還真是要好好跟你學學,至少能讓我家老頭子少罵我兩句。”張一鬆滿臉的鬱悶,卻也不繼續追問了。
張一鬆就是這點好,心寬,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尤其是那些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他這個耳朵聽進去,那個耳朵就順溜出去了,用他的話叫做沒心沒肺是大道康途,生活已經很操|蛋了,千萬別讓自己再操心。
金大順來敬了杯酒,什麼都沒說,只是讓石磊常來玩。親眼目睹了石磊和王慶慶之間那段交鋒,金大順這個老江湖,早已明白不管石為先的位置如何,石磊都不是能用尋常看待官二代的眼光去對付的人,國內的官二代操|蛋的不少,修煉成精的也是數不勝數。很顯然,潤揚這個小地方,顯然出了個打小就老謀深算的衙內。老子英雄才能兒好漢,恐怕石為先用不了多久也就破繭化蝶了。金大順願意跟這樣的石磊多點兒接觸,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能借個東風。
飯後張同訓給張一鬆打了個尋呼,張一鬆一看到自己老爹辦公室的號碼就有些發怵,癟著嘴對石磊說:“老頭子的電話,難道又想罵我了?”
石磊笑了笑:“十有八九是找我的,肯定是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了。”
張一鬆一愣,也就想到王慶慶的事兒,壞笑著說:“嘿嘿,去邀功領賞咯!你不許拆穿我!”
用公用電話回了張同訓的電話,張一鬆開口就說:“老頭子,你找石石吧?”
張同訓顯然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
“嘿嘿,剛才我和石石一起說服了王大秘,這會兒他去你那邊自首,你肯定要打電話問石石是怎麼回事的麼。”
“你和石磊一起說服……?你個小兔崽子,肯定又把石磊的功勞往自己身上攬,快點讓那小子接電話。”張同訓太瞭解自己這個沒心沒肺的兒子了,當即就拆穿了他的謊話。
張一鬆很沒面子的把電話遞給石磊,嘟囔著:“奶奶地,這哪兒是我家老子啊?老子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遠走高飛啊?”
石磊哈哈一笑,接過電話。
“張叔叔,王慶慶自己過去了?”
“他回了自己家,跟老婆兒子交待了一下,然後找出一個筆記本才跟樓下的警車回來局裡,現在李泰在審訊他,看樣子他是不打算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