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飯店的包間之中。
侯家父子自然是最早到的,接踵而來的是任平。今天的任平沒有半點分局局長的架子,只不過在石磊到來之前,他略微的tǐng了tǐng他的肚子而已。石磊一到,任平就滿臉堆笑,深深的為自己那天很識相的喊出“石少”這兩個字而感覺到自己的智慧。
“本來想請幾位去好一點兒的地方的,可是石少說那些所謂的高檔飯店賣的不過是裝修錢,還不如一些xiǎo飯館的口味好。這家老張魚館是我父親很熟悉的飯店,這裡的鮰魚算是一絕,聽說省裡都經常有幹部專mén開車到這裡來,就為了吃他們家的鮰魚。”侯恆志幫石磊和任平倒著酒,帶著感jī的介紹。
石磊笑了笑說:“那倒是真要好好嚐嚐了。”
任平也趕忙說:“這家飯店我也知道,而且據說這家的老闆很有些怪異。因為他這裡生意相當之好,有人勸他擴大經營,又或者開個分店什麼的。可是這家的老闆完全不予理會,似乎跟錢有仇一般。”
侯之軒呵呵笑著:“任局長有所不知,這家老張魚館也是數十年的老店了,解放前就有的,只是剛解放那些年,國家不允許,才停了二十多年。八十年代又重新開張,我也是偶然看到,進來一看,卻看到還是當年的那個老張開的。現在已經是老張的兒子在cào持這家店了,我們這種從舊社會過來的生意人吶,都有些堅持的東西。要麼不做,做就要拿出十足十的誠意和品質來。他這裡的菜餚,其他的倒是普通了,鮰魚以及排骨墨魚湯,那一直都是廬陵城裡的一絕。可是既然是絕活,那就是有獨特配方的,為了保證手藝,絕不能收徒弟,只能傳給子孫。而且他這裡的鮰魚都是揚江裡的野生鮰魚,跟外頭菜市場裡賣的塘養鮰魚不可相提並論。江裡出來的野生鮰魚數量有限,一天就那麼幾條,太xiǎo的太老的都不能要,這就限制了他們家的發展。要是開個分店的話,品質就沒了,即便多賺點兒錢,那也不過是短錢罷了。哪像這樣悠閒自在,每天不過上廚房掌掌勺,收入也還不錯,能吃好幾輩子呢!”
任平連連點頭:“侯老先生說的有理。”
石磊聽到這番話,卻是若有所思,侯之軒說的是做生意的一個最為質樸的道理,放在這家老張魚館是這樣,放在其他的生意上也是這樣。誠信,以及品質,始終是一個商人必須尊崇的兩大定律。少了這兩項,或許能一時méng到一些人,賺了不少錢,或許就可以依仗著這筆錢退休了。但是如果還想繼續用這筆錢méng事下去,遲早是個血本無歸的下場。
“呵呵,xiǎo老兒沒別的本事,年輕的時候也是個xiǎo掌櫃,這些老一套的生意經,都是祖上訓斥傳下來的。雖然現在的生意場有些烏煙瘴氣,但是xiǎo老兒我卻始終相信,這些都是暫時的,等到國家不用計劃手段去調控市場,而任由市場自由發展,用不了多少年,老實的生意人就會嚐到甜頭了。就像是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他鼓搗的那些東西我不懂,什麼電子什麼計算機的,不過他告訴我他要經商開始,我就跟他說過,他做什麼我都不反對,唯一隻要求他能誠信待人,至少保證從他手裡出去的每樣東西,都是好東西。”
聽到這個,石磊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哦對了,侯老先生說你是做什麼電子技術研發的,還說你申請了個什麼專利,我恰好也是做這行的,你是哪個方向上的,如果不保密的話就說來聽聽?”
侯恆志看到石磊問自己,笑了笑說:“也沒什麼保密的,和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組建了一個xiǎo公司,書生意氣,以為憑著我們手裡的技術和那點兒微薄的資金就能搞研發了,真開始nòng了,才知道有多麼不容易。我們現在研究的,是可程式設計邏輯器件,pld,做了快一年的時間,在fpga方面有了一些突破。前段時間透過了一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