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訝異的,老天,她第二杯又快空了。直覺的,他想抽掉她手中的杯子。“別再喝了。”
“不要!”她把杯子護在懷中。“我喝完才不會和你一樣變成不可理喻的惡魔呢!”
“你真的醉了。”她的憨態讓他不知從何氣起。
“才沒有。”一仰頭,她將杯中物喝得精光,對著空杯子傻笑。“可是……即使是不可理喻的惡魔,我還是喜歡喔,比喜歡爹地更喜歡!啊……”她有些傻呼呼的抬起頭來,雙手搭在風月樨肩上。“喂!女生說喜歡你欸,你都沒表示?”
即使是醉言醉語,風月樨還是很開心。“Cinderella,你醉了。”要有所表示也得等她清醒的時候吧?“我怕你明天一醒來什麼都忘了,我要表示了什麼,不吃虧了嗎?”
“我不會忘。”她撲在他身上,他因不習慣女孩子太主動親近的想推開她,可一想她是Cinderella,當然得成為那唯一的例外。“真的不會忘,我Cinderella·泰勒二十三年來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我怎麼會忘了?”
泰勒?這是他第一次聽她提自己的姓。
只是泰勒這個姓……
他記得幾天前郭凌允對他說過,Cinderella有一回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狀似親密,當然他很努力的解釋,那兩人之間的親密似乎是親情的那種。
和Cinderella走在一塊的男人他說看起來十分面善,可一直想不起來,直到後來他要前往飯店和安德·泰勒簽約時,他才脫口而出:“啊!是他!是安德·泰勒,和Cinderella走在一塊的男人正是他。”
低下頭想問她,她臉一垂整個重量往他身上靠。
“Cinderella?”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風月樨怔了怔。她這樣就睡著了?!
真夠好命的!
不是隻是個家宴嗎?為什麼會政商名流雲集,而且還包下了大飯店的大廳作為宴會會場?
每每看到這種場面,Cinderella只有一種感覺——頭暈。
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有錢人這麼閒,三不五時就弄個什麼Party來聚聚,要吃吃喝喝在自家,找喜歡的朋友一起不是很好嗎?幹啥找一些不相干,只是對方也是有錢的人聚?
以前在美國的時候,爹地知道她不喜歡這種社交場合,所以很少帶她出席,現在她在異鄉,竟還有人莫名的“點”她出席?!
原先還不明就裡,弄了半天原來是衣服惹的禍。
先生也真是的,幹啥忽然想送她衣服,結果人家才會好奇他要將衣服送給誰?
他很少送女孩子衣服嗎?要不人家怎麼會這麼好奇?還有,那個好奇的人又是什麼心態?是風月樨的哥兒們、愛慕者?
拿著杯果汁站在一邊,Cinderella百般無聊的看著周旋在眼前、衣香鬢影的人們。
真的好無聊啊!風月樨今天有事不能準時到達,因此他叫司機先到家裡接她,而自己則晚一些才到。
問題是這裡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明明是處在一群人中,卻感覺只有自己一個人……真是不太舒服的感覺。
遠遠的她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穿著火辣性感的美女……呃,那不就是溫子筠嗎?
聽說今天的宴會主辦者是溫大慶,名目好象是生日宴,可會場上卻放置了一張溫子筠電影的大型海報。走錯宴會場的人想必會以為這是電影慶功宴之類的,絕不會想到這是生日宴。
自家女兒入圍了國際大獎有必要這麼得意嗎?要是她家的爹地一定低調得很。
奇怪!一群婆婆媽媽……呃,不是啦!是貴婦美女們圍在那裡做什麼?
因為實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