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
對方那女孩已經戰戰兢兢被嚇得縮在角落,只餘下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和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那少年滿臉泥灰,一個滑稽的蘑菇頭,卻還帶著個大大的黑框眼鏡,此刻被氣勢洶洶的陸華語嚇住,緊張得動都不敢動。
“華語,你再找找看,我明明將袋子放在方桌下面用凳子擋住的。”田嬌也急了,雖然她吃不下那些食物,但是她也知道,再往前走一兩個小時,他們就會進入一個小縣城了,縣城裡人多,物資肯定早就被掃空,而且喪屍群出沒的機會也會更高。
如果他們現在沒有了救命的食物……那跟逼死華語幾人有什麼兩樣。
“一定是那個小子偷得!我剛才看見他鬼鬼祟祟地在方桌邊上來回。”喬懷捏緊了手中的西瓜刀,衝著蘑菇頭少年兇狠道,“小子,把食物還回來,否則別怪哥哥不客氣。”
蘑菇頭少年抖得更厲害了,驚懼的眼神環視四周,聲音都是破碎的,“我,我沒有偷你們的食物……”
喬懷當然不會信,這小店總共就那麼大,人也就這麼點,沒有放剛才那四人進來的時候一切都是好好的,而周念不吃人食自然排出在外,除此都是自己人,不是這小子偷得是誰?當下握著刀上前又是威脅又是恐嚇。
對方那壯漢不甘被欺負,幾番想動手但卻苦於自己隊友戰鬥力太渣,以一敵五有所顧慮,被喬懷咄咄逼得節節後退。
田嬌見那女孩被喬懷手中的西瓜刀嚇得尖叫,那少年也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儘管不贊同喬懷這種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但也沒有出言阻止,畢竟事關保命,她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裝聖母也得看清楚形式,而且對方三人的確很可疑。
可那麼大一個袋子,他們要是真偷了,會藏在哪兒?
兩方氣氛劍拔弩張,最閒的要屬周唸了,他一手插兜裡,斜斜地靠在小隔間的門框上,露骨的眼神就在田嬌身上掃啊掃,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怎麼說呢,就好象小朋友種了一顆植物,天天眼都不眨就要守著生怕它長不大。
田嬌感受到背後涼涼的視線,詫異的轉過身來,就只看見周念彎下腰,勤勞而自然地將腳邊一截截碎屍撿起,走到窗邊,開啟窗戶扔到外邊馬路上去,如他解釋說的,暴曬。
嘔——
每一次看到他戀戀不捨將碎屍扔出去時,田嬌都忍不住一陣反胃,乾嘔多了,她感覺渾身都不對勁起來。
癢。
腿上突然奇癢難耐。
渴。
喉嚨好像要燒起來一樣。
田嬌驀地就難受極了,她看一眼還在跟對方爭執食物問題的喬懷三人,又看一眼勤勞運屍的周念,幾步踉蹌著在一條破凳上坐下。
狼狽地坐定,田嬌急促喘著氣,臉上是不正常的燒紅,熱汗直下,喉嚨幹得彷彿要冒煙,她此刻連說話都顧不上了,一隻手使勁伸到小腿上撓,那力道,一下子都見了血,可是還不夠,癢得狠了,她真能下手,煩躁地在自己腿上使勁抓。
稍微止了點癢,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卻又上來了,像在傷口上澆了辣椒水似的,她想叫人,叫陸華語,叫喬準喬懷,甚至叫周念,可是喉嚨幹得她連半分聲音都發不出,簡直快死掉了,她用力在自己腿上重重一抓,指甲縫中都帶起了幾縷血絲。
咦,這是什麼鬼東西?
田嬌抓癢的動作一頓,看著自己指甲上一小塊粗糙的物質,那東西上面沾著血,她摸了摸,硬硬的,有點滑,透過光線,她看到那東西微微泛藍,有點像是……鱗片?
臥勒個大槽真的是鱗片啊!
田嬌緊張地看向自己的小腿,果然在膝蓋下面點的地方發現一塊不大不小的缺口,此刻血糊糊的,像是被剝走了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皮,但她那詭異的身